不少事。”
乔苒没有否认,只是继续道:“我在长安住了十多日,总共听到过两回宅子下的动静,皆是雷声天雷声隆隆有所掩盖之时。”
甄仕远沉思了片刻,道:“这也算不得什么,或许是巧合。这宅子下就算有密道,不触及律法,顶多让官介司的人来管管,毕竟密道挖到旁人家了,那就是占了别家的便宜,可以借机罚些钱财。”
“对,都是在雷声隆隆时有人通行,这或许是巧合。”乔苒说道,“那甄大人可知这宅子里除了我之外,住进来的人都变得嗜睡,精神不足了?旁人不说,唐中元是你的人,大人应当比我更清楚。他在金陵,我可没看到过他有嗜睡的习惯。”
那几日宅子里的人萎靡不振的样子甄仕远自然是清楚的。
这已经不能再算巧合了。甄仕远神色稍稍凝重了些,只是想了想,却还是说道,“许是初来长安水土不服犯了懒病呢?你又恰好没有这毛病,这也是说得通的。”
他并非有意同她抬杠,而是若真要因此查处暗道之事,这些都是可以在明面上解释的过去的,光光这些,并不足以管人家挖暗道的事。
“也就这两日吧!我配了些药,洒在后院的井里。”乔苒说着垂眸,目光落到了自己包扎的手指上,“他们的懒病就不见了,大人你说这还是巧合吗?”
甄仕远沉默了下来,听女孩子在一旁冷静的分析了起来。
“就算是挖了密道,怕被人发现选在雷雨天通行,那么还在人家井水里撒药又怎么说?”乔苒想了想,道,“前面死的两拨人都是犯了疯病这也有趣的很,而且最早十年前就发生了,可见这或许是一件维持许久的见不得人的事。”
“我请大人过来,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或许查着查着就不是长安府衙的事了,兴许还会涉及权贵官员,到时候让吏部又横插一脚……”
提到抢了他两件审查之案的吏部,甄仕远脸色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好了,你不要拿吏部来激本官了,此事若是一早便由我大理寺接手,到时候他就是想抢都抢不走。”
乔苒见好就收,不再多说,只是在一旁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你这运气还真是……”甄仕远莫名的想到了今日她离开大理寺之前那句“安抚”,“没准案子就自己上门了”,眼下再见她知晓甚多的样子,哪还不知道又是她的安排?
“租个宅子都能租出这么多事情,我看你这位新进乔大人的名号明日就要在大理寺传开了。”甄仕远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