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的战场呢!
大食人的攻势稍稍缓了一缓,他们得以松了口气,但这也仅仅是可以喘一口气的机会而已,很快,带人又发起了更加凶猛的攻势。
秦晋和郑显礼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知道,成败便在此一举了,姜凤翔带领的主力能否冲破大食人的战线便成了重中之重。
“今日郑某愿与丞相一同赴死,只是,只是十年前的旧仇未报,便只能抱憾饮恨了!”
秦晋大笑:
“死便死了,能于乱世拨乱反正,又远征西域陈兵于此,便不至白白到这世上走一遭了!”
大食人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郑显礼握紧了手中卷刃的陌刀,咬牙道:
“丞相看得开,倒是郑某执着于当年的仇恨了!”
“没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输赢属于哪一方!”
秦晋依旧说的语气平常,好像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讨论。郑显礼不知道丞相究竟有多么的镇定,在大难临头之际还能如此沉稳。
不过,只有秦晋自己知道,他的心里已经近乎于绝望了,甚至有点为自己国都自信而做出鲁莽的行为有些后悔,这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语: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仅剩下的十几个卫士重重护在秦晋身边,他们在用最后的一点力量护着他们的丞相,他们的统帅!
潮水一样的大食兵涌了过来,不满千人的前锋营勇士就像一艘破船一样,在惊涛骇浪中上下摇摆颠簸,秦晋的纛旗则好像最高的那根桅杆,自始至终坚定的指向天空。
与此同时,姜凤翔那里也陷入了艰苦的鏖战,随着越来越多的大食兵回援,他的进展的余地越来越小。
表面上,姜凤翔面色阴沉,看不出多少情绪波动,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心里早就是波涛汹涌了,既像万箭穿心,又向万马奔腾。
如果丞相于此役发生不幸,那他就是神武军的罪人,大唐的罪人,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姜凤翔心底在暗暗的叹息着,就算再恨,再着急,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至此黔驴技穷,真是锥心刺骨。
眼看着战场上的局面僵持不下,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自裁以谢罪的打算,可转念又一想,秦晋若死,神武军群龙无首,自己再那么战场上的这些神武军恐怕就会成了大食饿狼口中的肥羊了。
始终在这种复杂矛盾的心绪之下,姜凤翔时时有若在火上煎烤,但也只能寄希望丞相能多坚持一会。
很快,大食人的侧翼变成了正面战线,大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