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与其西方的敌人交战,无暇东顾。而大食上层在呼罗珊也只有阿巴斯家族的人做主,事实上阿巴斯也不允许其他家族的人染指东方的呼罗珊。
这就给呼罗珊带来一个问题,一旦阿巴斯家族的人垮掉了,大食国在呼罗珊几乎就没有可以挑起大梁了。
此前还有个优素福,然而此人在东征时一败涂地,又遭到了阿巴斯的清算,想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坐山观虎斗的可能更大。
有了这些分析,秦璎觉得,在这片无名荒滩将阿巴斯死死的钉住,而他又很难再有强有力的援兵,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
杜周并非只知道喊打喊杀的热血年轻人,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杜兄不必有顾虑,你我兄弟无话不谈,就算对我的指摘也但说无妨!”
杜周摆手笑道:
“秦兄指挥若定,大有丞相风范,小弟有什么可指摘的呢?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那股被引走的两万大食步兵,如果他们在这个时候返回来,你我的计策恐怕就要”
秦璎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抢时间,只要在此之前将阿巴斯消灭掉,就算那两万步卒回来了又如何呢?群龙无首,也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这么做是不是过于冒险了?”
闻言,杜周探着身子,紧张地问道。
秦璎反而眯着眼睛反问道:
“杜兄如何又胆怯了?”
杜周当即涨红着脸反驳道:
“非是胆怯,就算让我此时提刀上阵,又有何惧呢?”
见他如此,秦璎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头,和杜周开这种玩笑是不合时宜的,马上歉然道:
“是小弟失言,杜兄勿怪!”
杜周自也不是小气的人,同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也跟着躬身致歉,然后又道:
“你我一见如故,到也不必一味的这般见外,秦兄长我一岁,自然应是兄长,以后可不要再小弟,小弟的自称,否则可让我这个真的小弟无地自容了呢!”
一句话翻过了两人的争执,由此也定下了继续佯装不敌的假象。
仅仅一日功夫,波斯兵的战损就已经高达上千了,这在他们出兵以来是前所未有过的。
呼罗珊总督阿巴斯亲自监督清点从战场上割下的头颅,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波斯人,还有不少吐火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