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有多大的胸襟策略,现在也只能固守待援。
这时,大食兵训练有素,久经战阵的优势顿时突出了,工匠们围攻了三次居然分毫不能动摇这几百人,眼看着援兵就到了,毕竟储木场距离军营近在咫尺。
头目模样的工匠大呼道:
“快走,快走,不能跟大食狗贼硬碰硬,今日先绕了优素福狗贼一命!”
他们现在是言必称狗贼,对大食人自是恨之入骨,每个人额头上的烫疤是这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又有谁会心甘情愿为大食人卖命呢?
干的再好,立再多的功劳,还是被当做不如牛马的奴隶。
既然杀不掉优素福,那么能逃出去也是好,这里毕竟一时大唐国土,只要再向东走,就是阔别了十载的大唐了。
工匠们唐人还是突厥人,都一哄而走,四散奔逃!
优素福看着满地的狼藉,眉头突突直跳,他实在是怒不可遏,在最没有提防的地方差点送了命,这些该死的、卑鄙而又下贱的奴隶,还是对他们太仁慈了,从今以后所有奴隶工匠都必须带着镣铐进行工作,无论吃喝睡觉
工匠们逃了大半,留下来的基本都是波斯人,波斯人已经被大食征服了上百年,而且波斯人在大食占据着数量的优势,为了稳固统治,无论已经覆亡的倭玛亚王朝,还是刚刚夺取政权十余年的阿拔斯王朝,对波斯人都采取积极的笼络策略,所以,作为被征服者的波斯人反倒对大食人没有什么恨意,甚至还心甘情愿为其作马前卒。
只是波斯的工匠显然没有唐人工匠更加的熟练,因而在打造器具时只能充当协助者,现在让他们独当一面,则很是为难。
储木场的变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优素福回到军营以后,下令将已经打造的好的攻城器械一律拖到阵前,他准备进行一次烈度前所未有的强攻,当然也是试探一下守城唐兵究竟还剩下几分战斗力。
随着战鼓声隆隆作响,大食军中的波斯兵开始缓缓的向城墙推进,经过将近两个月的对峙,就算他们并非真心实意的打算攻陷城池,但也对唐朝守军的套路了然于胸。
无非就是弩箭齐射,滚木礌石与火油那一套,只要城内人丁足够,物资足够,便有着可以守下去的条件。
现在优素福唯一不知道的是,城内守军的军心和士气是否还能维持得住。打仗打的不仅是人口和物资,还有一点也同样重要,那就是军心士气,倘若这口气松了,那么张掖也就没得守了。
张掖守不住,耗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