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如果担心高适,不如将他调回来,入政事堂。”
秦晋断然拒绝了裴敬的建议,如果这么做只会让江南地方的领兵大将们更加警惕,甚至于早早的就会激化与他们的矛盾。事实上,早在神武军收复洛阳时,江南的那些领兵大将就明里暗里做了不少手脚。
裴敬皱了皱眉。
“那就派人过去,掺沙子,分他们的权!”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如果施行得当,至少会使江南地方内部达成一种互相牵制的平衡,也就难以在短时间内有更大的举动。
葛文卿冲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嘴角和脸上还挂着若隐若现的血渍,面前是两个歪戴帽子的泼皮,分别抱着膀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葛文卿堂堂男儿,岂会向你们这些疲赖子摧眉折腰?”
一阵尖利的怪笑将他的话淹没。
“没钱还债还要什么脸面?非要将你告上官府才心甘情愿吗?”
“可,可”
“还磨蹭个甚来?又不是让你妹妹去卖身,窦家家主是开国候,让你妹妹去伺候窦家三郎还委屈了么?放着敬酒不吃,非得吃罚酒,难道就舒坦了?”
只见葛文卿的脸部猛然抽搐了几下,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
“绝无可能!”
两个泼皮终于失去了耐性,一哄而上,手脚并用,可怜那葛文卿身单体弱,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只三两下就被打翻在地,双手抱着头,痛苦的*着。泼皮拳打脚踢了一阵,发觉葛文卿没了动静,很显然是昏死过去了。两人对视一眼,一个从怀里掏出了早就写好的一张书契与一盒鲜红的印泥,另一个抬起葛文卿的右手,将五个指头分别在印泥盒子里按了一遍,再全都按在那张书契上。
五个鲜红的指印一成,泼皮们得以的笑了。其中一个又狠狠的踢了昏迷不醒的葛文卿一脚。
“不识抬举的东西!窦家三郎早有交代,要么选择百两礼金,要么选择一顿拳脚,蠢得黑猪一般!”
另一个猥琐的笑道:
“他若不蠢,还有你我兄弟的份嘛?”
这时,几个年长的粗布妇人在泼皮的示意下才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进去吧,葛家小娘子就在里面,赶紧拉上车去,省得窦家三郎等的心焦急呢!”
说话间,两个泼皮又是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颇为玩味的笑容。
粗布衣衫妇人很快从院子里拉出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