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还不至于吧”
房琯也傻眼了,他没想到秦晋的语气竟如此之严厉,把问题看的如此严重。
“如何不至于!百姓们若不能自由婚配,不允许拥有私产,岂非等同于那些大族府中蓄养的家奴?”
“这,这怎么能等同?之所以如此安置洛阳百姓,还不是为了将来进军河北平叛,做,做的准备?”
秦晋拉低了音调,有些苦口婆心的说道:
“深挖民力的确不错,但如果是竭泽而渔,岂非得不偿失吗?如果朝廷王师在百姓当中的口碑反不如安贼叛军,那么,究竟谁是民贼,谁是”
他正说的激动,却听房琯忽的反问道:
“当初大夫在长安时,不也是如此处置的吗?又何曾见过百姓斥大夫为民贼?恰恰相反,百姓们无不倾尽家财予以配合,为何到了洛阳,就要成为千夫所指的民贼?”
秦晋一时顿住,继而又禁不住苦笑。原来这个房琯也有倔强迂腐的一面,并非官场中彻底打磨光滑的卵石。
“相公谬矣,当初在长安如此处置,乃是面临生死存亡,百姓们自当奋勇而倾尽家财,此时此刻洛阳已经收复,若再如此,岂非刻舟求剑?”
房琯面红耳赤,他并非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只是急于做些实事,给神武军和秦晋留下些可堪利用的基础,所以才如此急功近利。
“唉!老夫也不想如此,可眼看着就要回京述职请罪,只怕,只怕再无机会了啊”
说话间,竟泪流满面,这让秦晋颇为意动,原来房琯的心结竟是在这里。
若果是这样,倒也好办了,因为他在城破之时就已经向朝廷致书报捷,同时请求将房琯留下来协助天平靖洛阳市面。
而对于他的这个请求,朝廷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如果相公是担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