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场面惨不忍睹。
裴侑从族兄的手中抢过了信笺,看到了如上内容,这是探马斥候带回来的消息。如果这则消息是真的,那么也就解开了多日来折磨着他们的疑问。原来,叛军没有反扑潼关,而是有着更为重要的目标。
至于这个目标是什么,神武军中地位不低的裴敬自然心知肚明,一清二楚。
“冯翊失陷,同官仓的粮食”
说到此处,裴敬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他已经意识到,同官仓存粮的丢失,对叛军和神武军而言都意味着什么。
“大夫啊大夫又如何回天?”
见裴敬骤然失态,族弟裴侑却若有所思,然后又紧紧抓住摇摇欲坠的秦晋,兴奋道:
“族兄,族兄想岔了,这是咱们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啊,孙孝哲二十万叛军覆没即在眼前。”
裴敬心神剧震之下,反应有些迟缓,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族弟,以为他在说胡话。
“莫说胡话。”
裴侑则急着辩解道:
“这,这如何是胡话昏话?白水县大火一连七日不绝,可北洛水以西却是草树稀疏,又有什么能一连烧伤七日不灭呢?”
一番话如响鼓重捶,让裴敬浑身剧烈猛颤,马上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脸上又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是说,有人放火烧了同官仓的粮食?”
“正是如此!”
裴侑欣然点头,裴敬却踉跄了几步,多亏身后就是书案,一把撑在案头,才没有跌倒。
“冯翊郡太守杜甫是个爱民又有些迂阔的人,守将杨行本乃异性兄弟,他们绝非如此决绝之人。五百万石的粮食啊,谁能轻易的将其付之一炬?”
与裴敬不同,裴侑没见过杜甫,也不了解杨行本,却也少了先入为主,不论此二人性格如何,那燃烧了七日夜的大火总不成是泥土石头吧?
在裴侑的坚持下,裴敬也有是狐疑的很,一面派人往冯翊去查探实情,一面又遣了数路信使,往长安送信,同时也想从长安得到确切的消息。
一旦有了决断处置,裴敬又恢复了澄明。
“从今日起,潼关内外严加戒备,不许有丝毫懈怠,长安战事恐怕会超出以往数月的惨烈。”
裴侑却对族兄的说法大为不解,问道:
“既然长安惨烈,何不派兵与长安守军做内外夹击?反正潼关也是内外无事!”
裴敬却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