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秉性以后,做事也务实了许多,但凡事体都会捡重点经办和汇报。
“可是长安那边又有了消息?”
杜乾运嘿嘿一笑。
“使君真乃料事如神,韦济调任门下散骑常侍,碰了一鼻子灰,真是让人解气啊!”
“光解气还不够,得让韦济知道教训。”
“以卑下推测,韦济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原委,他在前一日偷偷去拜会了军器监丞郑显礼,可能要向使君负荆请罪”
神武军中的人都知道,这个军器监丞乃是秦晋的旧相识,韦济去偷偷的见此人,可以想见一定不会是平白无故的摆放。
见秦晋只点着头,不置可否,杜乾运咂了咂嘴又接着说道:“还有个消息,天子使者已经过了河东城,当在今日最晚明日午时就会抵达绛县。听说天子为使君送来了紫金鱼袋”
秦晋现在的秩级是正三品下,以往一直不曾获赐金鱼袋,因而虽然有资格身着紫袍,却在同品秩的官员中是等级最低的。换言之,他的这个三品秩级并不是那么名正言顺。
但在秦晋的眼里,这些虚头根本不值一文,他宁可不要这三品的秩级,也愿意多拿一些实惠。
却听杜乾运又道:“天子这是封赏了所有功劳次一级的人,却拿虚名来搪塞使君呢!”
秦晋瞪了杜乾运一眼,这家伙办事的确是一把好手,唯独一张嘴没有把门的,如果在外面也如此张扬,有些话一旦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去,在天子面前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对神武军而言就是大麻烦。
“你以为天子赏实了对神武军而言就是好事了吗?”
“这”
杜乾运当然认为赏实了就是好事,但他从秦晋的语气中也听得出来,如此反问绝对不是要表达这种意思,于是乎张口结舌了半晌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果对神武军上下封官加权,只会使神武军更招摇,更容易成为有心之人的靶子。像现在这样不显山露水的得了里子,岂非是最好的结果?”
秦晋这一席话杜乾运当然懂得,但不能做到实至名归,总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但经由秦晋提醒之后,他也恍然正视了神武军当前的处境,的确不宜太过招摇,只有闷声发大财才是正经事,而天子的猜忌和刻意打压,居然也变相成了对神武军的保护。
如果天子得知了此中种种猫腻,结果与初衷截然不同,会不会气的暴跳如雷呢?杜乾运不禁如此充满恶意的想象着。
不过,他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