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次“压胜射偶”一案,便冤枉了成百上千的官吏,这些人对程元振早就恨之入骨,就算那些还未及被牵连的人,恐怕也不希望如此奸诈卑鄙的阉人得到宽恕与放纵。
毕竟谁也不想在今后的某一天,再被这个阉宦无端牵连,身遭不测。
可以说,在当今天子有意无意的**下,程元振这条疯狗将他的作用和价值发挥的淋漓极致,但在取得了天子的信任和重用的同时,也使得他的人缘在短短十几天的功夫里,丧失殆尽。
如果太子宽恕了一个与之做对,声望又颇高的人,当然便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可这个对象现在换成了程元振,只怕会有反效果。
但劝谏之言,秦晋又不方便说,一旦说了,恐怕又会被人误会成携私报复。
秦晋暗暗憋气,想不到就连兵变也要处处掣肘,太子李亨诚然也算有为振奋的储君,但还是失之于纸上谈兵了。
“如何?中郎将可有异议?”
李亨既然问的直接,秦晋便不再将想法掖着藏着,而是直言道:
“殿下,程元振此人不可留。”
秦晋的话才说了个开头,却有一马飞驰而来,马上骑士高声疾呼:“前方可是中郎将?天子有敕令颁下!”
这一声呼喊让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也就在愣怔的功夫,那名骑士已经奔到了近前,这是神武军的探马。
“天子敕令!”
秦晋一把从探马手中抢过了天子敕令,刚刚展开,却听一人厉声斥道:“秦晋无礼,太子殿下在此,还不快将敕令呈送殿下?”
程元振的声音适时响起,秦晋的心头生出阵阵厌恶,这个人不论何时何地都想刷存在感,这才刚刚投了太子,便又急着咬人了?
可惜太子不是李隆基,他即便需要一条狗,也不是程元振。
果然,李亨并不受程元振的挑拨,“请中郎将念诵天子敕令?”
李亨并不关注秦晋行为的细节,他关注的是天子敕令都写了什么,他急于知道父皇还有什么翻盘的手段。
秦晋应诺,唰的一声展开了墨迹未干的敕令,冲程元振冷笑了一声:“程元振,还不束手伏法?”
程元振又惊又怒,指着秦晋道:“你放肆,太子殿下便在此处,没有殿下发话,谁敢动我?”
言下之意,现在太子的话才是金科玉律,除此之外就算天子的敕令也不好使。
此时,李亨也不觉皱眉,尽管他已经极力克制了,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