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十三王子啊,你就这么干看着,不能想想办法吗?”要是再这么下去,他们还能不能活着离开东周都是个问题。
刚刚出去了一趟,感受到京城善良百姓们无数个眼刀子和各种隐晦的杀气,就算是像赫连飞这样成天在刀尖上舔血的杀神,也不由得感受到了一丝的压力。
于是,可怜的赫连大将军只能带着仆从灰溜溜的回到驿馆,闭门不敢再出。
本来他们都打算离开东周了,谁知道忽然又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北漠和东周果然天生犯冲,他们果然就不该来东周!赫连飞在心里愤恨的想着。
完颜無冷着一张脸,神情浅淡,看了一眼坐在下方椅子里苦着一张脸的赫连飞,淡淡的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去外面告诉他们墨无殇遇刺昏迷的事情跟咱们北漠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是咱们去说了,你以为东周人就会相信?”
其实说实话,完颜無根本就不相信墨无殇这种祸害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刺杀到昏迷的程度。
更大程度上,完颜無猜他应该是的确是遭遇了刺杀,不过现在这昏迷的消息却应该是他故意放出来,目的就是打算借着这次的事情坑一把北漠,或者是,还有东周皇。不得不说,墨无殇说完颜無和他是一类人不是没有道理。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赫连飞叹了一口气,处理这种事情他自认不如完颜無,只能是有些焦急的问道:“那我们就这么呆在驿馆里什么都不做不成?”
“如果赫连将军实在不放心,就向东周皇上书请辞吧。”完颜無漠然站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无奈的赫连飞一个人。左右到底怎么样他也不关心。
看着完颜無离去的背影,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的赫连飞只能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写请辞的折子去了。
而同样痛苦的还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倒霉的东周皇
。事情刚刚闹出来,东周皇的案头就被堆上了无数为并肩王请命的折子,看的东周皇摔了无数的瓷器纸币,气的差点没能来上朝。
以至于他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脸上都没有半点的好脸色,周身气压低的朝堂中的大臣们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言,生怕一句话没有说对惹怒龙颜,丢官丧命。
“陛下,北漠在东周境地胆敢谋害并肩王殿下,这分明就是摆明了挑衅我东周的威严,微臣恳请陛下将北漠和亲使团扣下,为并肩王殿下讨回一个公道!”御史台的人果然都是不怕死的勇士,在明明看见东周皇臭着一张脸的时候,还敢与上前拔虎须。
看着下方一脸正色的,大有滔滔不绝之意的老者,所有的大臣都在心里为这位勇士比了一个大拇指,在所有人的心中,果然还是御史台的兄弟们最耿直。
等到这位年过半百已经有些颤颤巍巍的御史大夫好不容易声泪涕下,激动的简直都快站不稳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东周皇却是一语不发的坐在龙椅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北漠此举简直是不把我东周放在眼里,臣附议。”又有一位排在末尾的年轻官员站了出来。稚气未脱的脸上都是义愤填膺。看的出来这孩子果然还是刚刚进入官场,没有遭受过官场的浸染,依然保持着一颗虽然莽撞但却依然正直的初心。只可惜,也不知道在官场这种大染缸还能够保持多久。
“并肩王一生为国为民,劳苦功高,如今却被人刺杀昏迷,臣也恳请陛下还并肩王殿下一个公道!”又有人站了出来。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于是呼啦啦地,下面的朝臣就跪了一大半,全都是为墨无殇请愿的人,仅剩的一些人左右瞧瞧,也跟着跪了下去。坐在上面的东周皇看着下面跪着的朝臣,掩在龙袍下的手都被气的微微发抖,他目光锐利的盯着下方的人,这里面请命的课不只是跟墨无殇交好的人,还有不少是东周皇自己的人,然而此群这群老狐狸就算对于东周皇对墨无殇没安好心,甚至欲除之而后快的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此刻也不敢逆着人心所向,只能是跟着大流,跪下请命罢了。
上面的东周皇一语不发,下面的朝臣们自然也只能继续跪着不敢多言,许久之后,众人才听见上方的东周皇淡淡的说道:“此事等朕查明之后,自然会给诸位爱卿一个交代,此事容后再议。”
“这。。。”下方的朝臣们听见东周皇的话,有些骚动,纷纷的跟自己身边的人交换着自己的想法,所有人都有些迟疑。
“怎么说北漠这次也是专程前来欲与我东周交好,若是无凭无据,仅凭一些市井流言就将人扣下,难免有些失了我东周的气度。此事还需严查。”东周皇继续说道。
“是。”东周皇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底下的朝臣也大多是有几分眼色,懂得什么叫是适可而止,见好就收,纷纷应道。
“彻查这件事就交给大理寺和刑部去办,务必要早日查清楚此事到底与北漠有没有关系。”
大理寺主事和刑部尚书都是妥妥的东周皇的人,这件事交给他们去查办,不论到底怎么样,这件事都不会跟东周皇扯上任何的关系。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东周皇想把自己摘出去,也要看看别人答不答应,很显然,墨无殇手下的人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小裴同学跟身边的武将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抬起头来,肃声说道:“陛下,刑部和大理寺的诸位大臣都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查并肩王遇刺之事危险重重,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遇到生命危险,末将自请与两位大人一同前往,协助两位大人共同查明此事!”
东周皇看着下方面色坚毅的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的裴柳,在心里暗骂他不识趣,但是面上却是依然只能摆出了一副爱卿所言甚是,是朕考虑不周的欣慰之意,笑道:“爱卿所言甚是,就按照爱卿所言,由爱卿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