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家丁冲出来后,一群侍卫也紧跟着从转角处拐过来。
这群侍卫总共百人,每个人都佩戴利器,身上的气息雄浑,境界基本都是五星武士。
见到这阵仗,原本人声鼎沸、热闹异常的夜市,瞬间一片死寂。
这就是滕家的强势。
与天方城的四足鼎立不同,风雷城,是一家独大。
只是随行侍卫,就都是清一色的五星武士。
这群侍卫,浩浩荡荡的簇拥着一辆由四匹千里马拉着的车厢。
车厢通体金黄、镶钻,光芒跃动,十分奢侈华丽。
其威慑力、炫耀性,大于等于一辆玛莎拉蒂。
在车厢出现的瞬间,全场众人都倍感压力,心中升出高山仰止的卑微感。
“滕少!”
“滕子京!”
商贩丢下铺面,
舞女歌姬停下表演,
连胸口都不敢碎大石了。
街道上的平民百姓,此刻都纷纷跪拜迎接。
如此浩大的场面,简直如同神灵巡视自己的后花园一般。
但。
唯独三个人没有下跪。
这三个人中,又唯独姜歌一人,始终坐在位置上,头都不回。
全场都跪着,只有他们三人特立独行,显得极为醒目。
“大胆!”
“见到滕子京少爷,还不速速下跪?”一名侍卫长出声怒骂,态度极为恶劣。
姜歌依旧无动于衷。
他看着直播间沙雕弹幕,时不时笑出声来,只留给众人一个不断耸·动的背影。
人类迷惑行为。
见姜歌如此,钱万两、金铎铎两人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开口道:“滕少,是我们啊!”
钱万两贼眉鼠眼道:“禀滕少,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正打算教他规矩!”
金铎铎阴阳怪气道:“不错,这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实在欠毒打!”
“原来是你们……”
车厢笼金纱,但依稀还能看见一位面色阴桀的少年,正是滕子京。
他投入大禹宗时,还是八星武士,在大禹宗的栽培下,修为突破九星武士。
大难临头,当时还坐着轮椅的姜歌,横剑膝头斩魍魉。
许许多多师兄弟,浴血奋战,才于绝境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
滕子京却畏畏缩缩,避而不战。不仅如此,他还趁机逃之夭夭,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不仁不义,为人所不齿。
当然这是个人选择,草履虫有草履虫的生存之道。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姜歌没有圣母心,并不会逼迫别人成为英雄,去抛头颅洒热血。
但多看这种人一眼,都觉得恶心。
所以姜歌并不想搭理他。
但偏偏,爱作死的人,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竟然有人对本少不敬,胆敢不跪!真有意思。”
车厢里,又传出滕子京阴冷的声音:“钱万两、金铎铎,你们代本少,好好教育他!”
“是!”
钱万两、金铎铎,两人本就是好战之人,最喜欢蹂躏弱者,践踏别人的尊严。
得了滕子京命令,两人直接连问都不问姜歌了。
钱万两当即便用力一抬,想要掀翻桌子。
金铎铎更是直接拔剑出鞘,朝姜歌胸口刺去。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丝毫顾虑。
就因为见姜歌秒杀周猛,出了风头,就心怀不满。
就因为姜歌见滕少不跪,无动于衷。追哟文学
他们就要当街动手。
呵呵,真有你们的。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姜歌嗤笑一声,嘴角上扬,露出符合直播间观众期待的微笑。
然后伸手,一指摁下。
只是一根手指。
原本被掀起一角,眼看就要侧翻,饭菜汤水洒一身的桌子,如遭泰山压顶,瞬间平息一切动静。
甚至连茶水,都没有荡漾一分。
不过,
此时剑光已至,似一道白色的匹炼,呼啸杀来。
剑起寒光耀,速度快至无形。
仿佛能一剑刺穿所有铜墙铁壁、所向披靡。
但这只是众人的视角、观点。
姜歌甚至都不用开神桥玄眼,就能看清楚这一剑的所有细节。
“剑禅寒光!死吧,废物!”
金铎铎将众人惊羡的神情尽收眼底,满脸藐视。仿佛下一刻,就能一剑刺穿姜歌,让姜歌跪地求饶。
但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
“滚。”姜歌连手都懒得动。
只是一出声,便如金口玉言。
金铎铎立即感觉声浪如潮,似重锤敲在身上,然后就是头上脚下、天旋地转。
咣当!
长剑落地,金铎铎也倒在地上,露出一脸茫然。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败了,我怎么败的?
“剑者犀利,讲究快、准、狠,你的剑却一样都没有,像个娘娘腔。你用剑,简直是对剑的侮辱。”
姜歌把金铎铎的话原样奉还,冷冷道:“真是废物一个。”
与此同时,屈指一弹。
以饭桌为战场,与姜歌角力,一张脸涨成猪肝色的钱万两,顿感掌心一麻,虎口裂开。
“噗!”一口血,难以遏制的吐出。
秒杀,还是秒杀。
根本不构成战斗。
金、钱两人,顿时面如死灰,惊恐万状。
而姜歌,却仿佛只是干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连看都不看他两人一眼。
依旧是无视的态度。
只是此刻的无视,却仿佛一只只无形的巴掌,抽得金、钱两人,震骇欲死。
就在这时,黄金车厢里,又传来滕子京的声音:“你小子有点意思,天赋不错。”
“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给本少看家护院,做一个近身仆从。本少宽宏大量,不仅原谅你的冒犯,以后还可以亲自教导你修炼,如何?”
滕子京还是没有露面。
但听到他的话,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转头看着姜歌,目光之中充满羡慕嫉妒。
滕子京,何许人也?
毫不夸张的讲,他就是风雷城的太子爷!
身份、实力、天赋,他都冠绝整个风雷城,无人能及,被称为第一天才!
未来的风雷城,必是他的天下!
能成为他的仆从,自然是好处多多。
能成为他的仆从,就仿佛状元陪读一般风光无限。
多少人想磕破头、绞尽脑汁,想成为滕子京的仆从,都没有这个资格。
滕子京对于近身仆从的要求十分严格,只要天赋不达标,无论你怎么讨好,都没用。
而眼前这小子,他打伤滕子京的两个狗腿子,非但屁事没有,反而被滕子京主动招揽……
这是何等的荣幸?
这是何等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