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姜歌这匪夷所思的形态，在场所有人都露出石化般的表情。
显然，这股力量，蕴含的大诡异，是穷尽众人想象，也无法理解的。
错愕之余，
姜歌身后，姜如烈等人，顿时欣喜若狂。
而青云派弟子，则露出忐忑之色。
甚至是高阶武师穆业，都面带一丝惊诧。
紧接着便是不屑冷笑。
穆业高高在上，声音说不出嘲讽：
“在青云派地盘上，如此狂妄作死，姜歌，你很有勇气……可惜没有脑子。”
“区区一星武师，就算气场再强，又如何？”
听到穆业的话，青云派弟子顿时恍然大悟。
是啊！
在场青云派弟子数以百计，长老个个都是武师强者，姜歌个人实力再强，又能怎样？
一人之力，难道能够抗衡宗门？
不可能。
“我算是看出来了，姜歌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
“别侮辱蠢货，他明明就是脑残！”
“我真好奇，挑衅青云派，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青云派弟子，都对姜歌不屑一顾，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姜歌。
而此时。
那四星武师境界的长老，距离姜歌不足十米。
他每一步踏出，身体便透明一寸，体表宛如钻石铸造的一般，晶莹剔透。
“快看，是穆迫长老的武魂，钻石！”
“穆迫长老，能够让自己钻石化，之后刀枪不入、万法不侵！同境界之中，都堪称无敌，对付姜歌，更是手到擒来！”
见到穆迫同样变身，青云派弟子顿时觉得稳了，开始肆无忌惮的嘲讽、嘴炮。
而直播间里，更是惊呼一片。
“卧槽，钻石，好富豪的能力！”观众［幕后煮屎者］。
“这特么敲一块下来，岂不是赚大发了？”观众［我笑得方圆十里下半生都要靠助听器生活］。
“比方说，没事抠个脚，心情美美哒？”观众［有点内味了］。
“卧槽，无情。”
“我抓住楼上了，快打死他！”
“慈母手中剑，游子身上劈。”
“父见儿未凉，抽出七匹狼。”
呃……
只能说直播间里个个都是人才。
姜歌看得入迷，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引来一阵白眼。
这一幕，
显然已经被青云派弟子认为是虚张声势、故弄玄虚的表现。
一时之间，嗤笑四起。
“死！”那四星武师，穆迫咆哮。
姜歌抬头，轻轻一瞥。
无数的精神触手蔓延，如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寂静、恐怖。
这一瞬间，无形无质的精神触手，甚至啸出阴风！
不过。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且肉眼不可见。
所以在众人眼中，
就是穆迫狞笑着一步步逼近姜歌，
而姜歌，却唯唯诺诺，原地不动。
这模样，
就仿佛，在爆发了那骇人的气势之后，姜歌就彻底怂了，露出了外强中干的真面目。
原来如此、不过如此。
见状，青云派众人纷纷举杯，开始庆祝胜利。
然而，下一刻。
在众人眼中，无往不利、战无不胜的四星武师，那浑身钻石、闪闪发光的四星武师，倒下了。
他的双目空洞，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死在姜歌面前。
姜歌顺势一脚踩在穆迫的脑袋上，淡道：“这么喜欢姜族，就埋在这好了。”
这一幕瞬间惊呆了在场所有人，他们甚至怀疑是自己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怎……怎么回事？”
“穆迫长老……死了？”
“这姜歌到底是什么怪物，他做了什么？”非凡
不仅是青云派弟子，就连姜如烈、族人，此时都被姜歌的实力深深震撼了。
之前还气势如虹的四星武师，竟然被姜歌一个眼神……瞪死！
他们都知道、相信姜歌的实力，但却万万没想到，姜歌的底牌，竟恐怖如斯。
这根本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而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强！
“好、好、好！”
姜如烈老目放光，激动得浑身颤抖。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穆迫，堂堂四星武师。
面对姜歌，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没有，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当场去世！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青云派弟子、长老，都彻底陷入恐慌。
他们再也没有勇气，与眼前这个怪物一般的少年一战，他们心中完全被恐惧填满，只想转头逃离。
“逃！”
仅剩的几个长老、执事，第一时间抛开穆业的命令，转身逃跑。
有人带头，青云派弟子纷纷离席，慌不择路。
这一幕，和之前的姜族众人，何其相似？
姜歌身后，族人、沈太浪、许多带着仇恨跟来的百姓，见到这大快人心的一幕，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此间。
姜歌手腕一抖，利剑出鞘。
冥顽杀神十九剑——第二式！
剑在前，人在后，化身剑刃风暴。
武士境界的弟子，一剑。
武师境界的长老，一剑。
无论是武士还是武师，无论是弟子还是长老，统统只需一剑。
他们，是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宗门上人，但在姜歌面前，狗屁不如。
姜歌左手持剑，若闲庭散步般朝前走着。
他的速度快到极致，每一次出现，都拽出残影。
而姜歌走过的地方，所有青云派武者，都如同石化一般，僵硬、呆滞。
直到姜歌离开，他们的身上，才会裂出一道道炫目剑光。
当姜歌再次出现时，已经挡在最后一个逃跑的长老面前。
这长老是三星武师修为，人前显贵，威风八面，但他此时在姜歌面前，却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寒毛炸裂。
他直接崩溃，朝着姜歌跪下，用哀求的语气道：“求……求求你，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哈——”
姜歌如神如魔，口中呼出灼气，目光却是无比冷冽。
放了你？
我怎么和死去的兄弟交待？
我怎么和祖宗牌位交待？
青云派，不是一向自诩为神的代言人，高高在上吗？
你们，也会流血，也会怕？
是。
死去的族人，无法复生。
没有人替他们说话，没有人替他们声张正义。
死人不需要正义。
但姜歌，他见不得委屈。
“我他娘的，需要这个正义！”
姜歌不曾饮酒，胸中却有醉意。
一剑起，人头落。
台上，戏腔恰好——
“恨剑太快，剑下奸人痛未收。
恨血太热，未能酷刑治罪恶。
恨天不公，良善人家最薄命。
恨力不够，犹有不平世上声！”
一曲唱罢，人散了。
姜歌和穆业，两两对望，视线之中，仿佛有电弧炸裂。
气氛凝固。
整片天地，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这两人。
姜歌双眼妖异，浑身狂热，紫气缠绕，宛如蒸汽战神。
穆业面色铁青，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现在！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谁主沉浮？
谁，才是狂妄无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