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随他。再说,抓着金银有什么不好?旁人想抓还没有呢。”
“可是你……刚才似乎有点失望。”
“有么?”李固想了想,在靠屏风的椅子坐下:“大概,是有一点吧。”
阿福递了一盏茶给他,被他连茶带手一起捧住。
“我总是觉得……自己没得到的,希望他能得到。自己没办成的,希望他能实现……这样想是不是太自私?”
阿福忙说:“胡说,这怎么算自私。”
别说是这个时代,就是再过一千两千年,不管到了什么时候,父母们对孩子的期望都是一样的。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似乎也就是自己希望和梦想和延续,自己没得到没实现的,希望孩子可以做得更好,走的更远,这不是自私,这是人之常情。
没什么外人,连主人带宾客团团的围着一张大桌坐了,笑语融融,虽然席上无酒,可是喝着茶依旧很尽兴。
阿福要照顾两个人,一大一小,李固顾着说话顾不上吃饭,李誉兴奋过头儿,挥着那串金银,嘴里胡乱嚷着别人都听不懂的话。厅外阳光正好,隔着繁杂的花与叶,从花窗窗棂映进屋里来,那斑驳的光影带着点晕黄,阿福觉得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象一张仿佛在哪里看过的古画。
她是真的……真的生活在这里。
她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就算这是一张画,她也已经成了画中人。
“娘,娘……”
阿福回过神来,把那碟瓜片汤饼挪近一些,舀一勺儿喂给李誉。汤饼炖的软烂,李誉小嘴塞的满满的,两个腮都撑的鼓起来。
真是个不吃亏的,能吃会占又贪财……这孩子将来长大了会是个什么样儿啊?
阿福看见刘润的身影在门外出现了一下,又闪到一旁。
他怎么来了?不会是李誉又偷溜出宫了吧?
阿福把李誉交给杨夫人,自己离席出来。刘润站在一旁,正望着她。
“还以为你们今天都不会来。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刘润现在在宫中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忙的只恨不得一个人能剖作两个,三个的用。
“王美人要生了。”
阿福怔了一下,已经到日子了么?
“可是……”她又不是接生婆子……
“情形不太好,王美人身体很虚弱,孩子只怕也保不住,她说,想见你。”
“见我?”
阿福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