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胆小鬼只会躲在营帐中,没有冲锋在前了。”他指着韦素:“你就更不用说了,典型的小白脸儿!”
韦素叹口气:“那只好下次搽些墨黑在脸上才能出门了。”
阿福微微笑,让人将小风炉搬来,就在这里暖酒。炉上水微沸,咕噜噜的冒起小水泡来。
大概因为阿福在,两人都没说什么打打杀杀的事,讲的都是些轻松的。韦启说有个营将一早起来穿甲胄,可是甲胄冻的结结实实的,卡住了,怎么也套不到身上去。后来不得不拿热水刷子来刷洗,然后再穿上,可是铁甲上的潮湿没擦净,刚穿上一出营账,让寒风一吹,顿时又冻上了,手不能抬步不能迈,最后喊了来人将他抬走……
阿福不知道这事情真假,挺心酸的一个笑话。虽然韦启只说冻得不能动弹,可那该有多冷,恐怕是刺骨奇寒吧?
“这辈子头一次到那样远的北方,以往觉得京城的冬天也已经很冷,可是到了那里才知道京城这儿的雪根本算不得雪。那里的的风雪一刮起来,遮天蔽日,我们那次险些回不来,互相手扯着手,互相都看不到对方的脸,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想回临时搭的营帐去。不到百步远,我们居然就看不见那营帐在什么地方了,说起来,没见过那样大风雪的人根本想像不出来北地关外的风雪是个什么样。”
一道热汤端了上来,揭开盖子。阿福说:“来,尝尝这荸荠饺子。”
“嗯,弟妹手艺就是好。”韦启顾不得烫,先尝了一个:“我们在外面草根沙子都啃过了,这次回来可得吃些好的。”
“正是。能好好的回来,大家在一起把酒言欢也不容易。”李固举起杯来,三人喝了一杯,阿福替李固舀了碗热汤,李固端起来喝了两勺。
“是了,出征在外,没遇着什么好东西。”韦启摸出个小锦盒儿来:“我这做大伯的也得给侄儿补上一份礼。”
阿福也没推辞,就替儿子收下来,高英杰也一样拿出个小木盒来,他的关系又不同,阿福辞谢一回才收下。
刘润在一旁替他们将酒杯又斟满。
阿福坐了一会儿便离席出来,她在那儿,恐怕他们说话不太方便。
她轻声嘱咐刘润:“别让他们喝太多了。”
刘润答了句:“我知道。”
阁子里热,淑秀在一旁拿着斗篷候着,替阿福披上,想替她戴风帽的时候阿福摇头说:“不用了,就从廊下穿过去,用不着这个。”
“夫人脸热,须防吹了冷风回头不自在。”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