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玫心里感动,只是笑笑:“从没人嫌这些东西重的。”
阿福指着码在上一格里的两封银两,还有成套头面簪环:“我可是给你预备好了,你自己就去预备特色个能嫁的人就行了。”
紫玫红着脸躲出去。
仔细想想,她觉得她当时做的那个决定真是再正确也没有了。
阿福带着孩子坐在树下乘凉,二丫固执的拿薄绢盖在摇车上,说:“夫人,树上会掉虫子的,掉到小世子身上怎么办?这个一定要盖。”
这小姑娘聪明的很,学东西也快,就是有时候会……嗯,太固执了一点。
阿福觉得她这样挺可爱又活泼,倒拦着紫玫,说别总训斥她。
阿福觉得这样就好,不用非要把她按宫女的规范管成又一个小木头人。
“反正咱们又不在宫里头了。”阿福喊二丫过来,替她把散开的小辫理了一下:“也不用受那个罪了。”
紫玫当着人是很给阿福面子的,但是转过身就对二丫说:“夫人宽容,可是你不能放纵。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得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
二丫认真点头,她这些天已经开始学针线,手指头上扎的净是针眼儿,可是劲头儿一点不减。唐柱他们几个开始跟着李信了,跑前跟后,陪他玩耍,李信学字他们也跟着一起学,既是小厮,又是伴读,还是玩伴。
阿福听着远远的笑声,阳光穿透头顶的树叶撒在地下,象打破的明瓦碎片一样光亮灿烂。她把儿子抱起来,换了尿布。
淑秀端了茶点来,放在一旁,过来给阿福帮手。
“真快……”她轻声说:“有时候觉得进宫就象昨天的事儿。不知不觉过去好几年了,夫人也有了小世子。”
阿福发觉她还是不踏实。或许是宫中生活给她留下的阴影始终不曾淡去。也许是初到山庄不久还不能放下心来。
“夫人喝茶。”
阿福接过杯子:“其实……没人的时候,你也不用总是夫人长夫人短的叫我。”
淑秀垂下头。
“好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我怕我会脱口说出不该说的话来,然后……就是死……”她低声说:“玉夫人那一次跌倒,是她有意为之……”
阿福沉默了半晌:“她没理由这样做,这得不偿失。”
“我也是这样想,可那是我亲眼看见的。”淑秀身上穿的是件新衣,紫玫新做了没上身,淑秀什么随身之物也没有,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