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他们是专门练过的。”刘润说:“我听说过,声音,目光,表情,都专门练过,很能迷惑人。”
阿福松了口气:“我们当时可能没看见人,所以只觉得声音让人怪不自在的。”
这么说起来,也不能全怪阿喜吧?
毕竟,对方如此专业,要人才有人才要技术有技术——而且还是团伙配合,一般被拐的小姑娘哪来足够的阅历去做正确判断呢?
“你们怎么找着的人呢?”
“这个么……韦素找的人也有他的门路。有的时候,捕快差役可没有三教九流的人好使。”
“那,我娘和哥哥,怎么想起来送阿喜去庵堂呢?”
刘润微笑:“要不是当时我还在,朱姑娘说不定要被朱爷打死了。”
阿福想想,她只见过朱平贵和人打过一次架,那是有次她和阿喜回家的时候有个无赖子拦她们的路,朱平贵从后头上来,一拳头就把那人打倒了。
其实他不是个好勇斗狠的人,不过牵扯到家人……
阿喜这次是让他太失望气愤了吧?
刘润微笑着看着她,那笑容显的有些神秘。
阿福先是一怔,接着便有所感觉,回头朝后看。李固扶着元庆的手,已经进了门。
阿福有一刻,觉得这是在梦里。
她经常在梦里见到这样的情形。
李固回来了,他朝她走过来,他抱着她,他和她说话。
可是每次,她醒来时,手中身边都是空的。
已经习惯了两个人,再变成一个人的时候,那不止是一种孤独。
那是一种残缺的感觉。
就象,身体的一个部分,心里有一块地方,被挖走了,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替代可以填补。
阿福迅速捂住了嘴。
她不想哭出声来。
眼泪流下来,流过她的手背,流进她的指缝,嘴里好象尝到了咸咸涩涩的味道。
李固松开元庆的手,走了过来。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稳。
没人指引方向,他却准确的走到了阿福面前。
阿福的手有些颤,搭住他的手,然后紧紧握住。
李固张开手臂抱着她——他们不能再象以前一样亲密无间了,阿福的大肚子夹隔在他们中间。
“我回来了。”
“嗯!”阿福哽咽着答应,紧紧抓着他,似乎怕一松手他就会再消失一样。眼泪象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