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们倒是都差不多的,但是……隔一层还是隔一层,这个时候哥哥会做什么选择,阿福想也不用想。
至于娘……阿福不止一次想,这个娘好象不是自己的亲娘,自己才是后娘生的,要不就是街上拾来的。
况且,阿喜嫁都已经嫁了,难道把她再从刘家拉回来让她进宫吗?
阿福扯扯裙幅站起来,里正指着她跟那两个绿袍人说:“二位瞧瞧,是个齐全姑娘吧?手又巧,心又细,远近提起来都是满口的夸。”
那两个人看起来年纪都暧mei,应该不年轻了,但是脸白无须,站在那儿的时候不象一般男人那样抬头昂胸,他们的肩膀和胸都有点微微含着……和里正,还有平贵哥一比,他们……少了阳刚气。
——是宦官!
他们看人的眼光也让人觉得不舒服,眼睛并没睁大,眼皮也没抬起,但是目光却显的又阴又利,往阿福全身上下扫一眼,微微点头,一个字也没说。
里正的笑容里带着讨好的意味,看到那人点头,又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嘿,朱家姑娘,你这就收拾一下,咱就动身吧。”
平贵哥还想说什么,还没出口就给堵了回去:“我说平贵你也看见了,前面那想带着女儿跑掉的老孙家,一家人的屁股可都给打烂了。别说咱是平头百姓,就是那一二品的大官,采选使到家,那还不是得按规矩来?别多耽误啦,让闺女收拾一下,快和这两位走吧。”
阿福娘拉着阿福,紧紧的攥着她的袖子,虽然没有嚎啕大哭,眼泪却象断线珠子一样,扑籁籁的落。
娘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平贵哥也没说话。他甚至没敢和阿福对视。
哥大概是有愧。
娘也是。
事情做都做了,现在落个欺骗的罪名,也实在划不来。反正,两个女儿,注定是得出一个。
“嗨,朱家嫂子,你看看,你这有什么好不开的?这闺女去吃皇粮当差,不比做人婢女要强?再说,你不知道,人家家知道女儿要应选进宫,那还欢天喜地呢,保不齐让贵人看中了,一朝飞上枝头,那全家可跟着鸡犬升天啊!”
鸡犬升天?阿福肚里嘀咕,升天是好事?那你自己怎么不快升天去?
屋里的气氛十分怪异,母亲的泪眼,哥哥的沉默,里正的威逼,还有那两个宫使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阿福忽然开口说话了。
她喊了一声娘。
阿福的娘一边抹泪,一边殷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