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天内，吴振还没有恢复完全，自保能力很低，所以他的选择只有一个，跟着他们。
车窗外的世界比车内更静，内部是人的呼吸，平稳有力，可以被听见，外面是世界的呼吸，没有谁能听见。
公路右边几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土丘，不高，三十米都没有，月光下，土丘上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灰色脑袋，面部狰狞，肌肉抖动，微微咧嘴，一滴滴涎水从嘴里流出来，顺着尖锐的犬牙淌下，啪嗒！砸在枯草上，裂开。一双绿油油的凶恶眼睛直勾勾盯着土丘下一望无际的平坦地面。
它微微抬头，目光向远方移动，在视线的尽头终于看到一条五颜六色的细线，那是一条塞满汽车的公路。
视线继续移动，直到看向天际，在看到那轮接近圆满的月亮之后，它停下来，张嘴长啸。
“嗷呜！”
吴振睡得很不舒服，不知道是身体内太热闹，吵得他睡不着，还是有别人在骂他，让他很烦躁。
迷迷糊糊醒过来，一头冷汗。他感觉自己被狼盯住了，擦去额头上的汗渍，他摇摇头，确信那是一个梦，梦里，狼还对他笑了笑，然后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