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吗?”
薛韶:“当然,我们不在一个户籍上,我可以科举入仕。”
薛韶顿了顿,为了撇清和薛瑄的关系,还特别解释道:“认真算来,薛瑄应该算我堂叔,还不是亲叔叔,家父与他是同一个祖父而已。”
朱祁钰依旧默默地看着他,同一个爷爷还不亲近吗?
薛韶低头喝汤,用筷子将肉剥出来吃掉。
潘筠则是往一个碟子里倒了一点醋,肉剥出来后先吃了一口原汁原味的,然后又沾了一点醋吃。
薛韶扭头看她,“蘸醋好吃吗?”
潘筠点头:“好吃,要是有辣子就更好了。”
薛韶道:“听说蜀地有地方会用茱萸果熬酱,其味辛辣,常和酱油、醋等调汁食用,就俗称辣子。”
潘筠听得口齿生香,吃得更欢实了。
朱祁钰:“……可潘道长你不是江南人吗?江南也……喜欢吃辣?”
潘筠道:“我是江西人,可以食辣。”
薛韶也点头,“江西一带吃的是要比南直隶辣一些的。”
朱祁钰听他们对各地风俗都很了解的样子,羡慕不已,“我若是也能和你们一样到处游学就好了。”
潘筠叹气道:“真是城里人羡慕站在城外的人,城外的人又望着城里的人,我们还羡慕你衣食无忧,一生富贵,不受委屈呢。”
朱祁钰:“这世上怎可能会有不受委屈的人?就是皇帝都要受委屈的。”
“他不一样,”潘筠道:“做大事的,总要受大委屈的。”
朱祁钰早想问了,“你明知他是皇帝,为何不愿叩拜?”
“哎哎哎,我可没有不愿意叩拜,”潘筠拒绝这个帽子,连忙道:“我只是不想今日认他而已。”
“为何?”
“因为不好说话呀,”潘筠掰着手指头道:“他要是皇帝,我就是臣,臣对君,就有许多废礼,很多话都不能说,我目前还没学会那些礼仪,我又实在想说,那就只能暂时不认了。”
潘筠道:“郕王殿下,等回去见到皇帝,烦请你替我解释解释,最好再美言几句,可别因为我伤害了我二师兄。”
朱祁钰笑道:“陛下不是会迁怒人的人。”
潘筠笑了笑,不置可否。
薛韶都没说话,俩人同时低头吃肉,暗道:他要是不会迁怒,薛瑄这桩冤案压根就不会发生。
朱祁钰今天的经历都很奇异,他也不知为何,就是很喜欢薛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