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升官,俸禄还没下来,所以尹松表示,他今年过年寄不回家用了,等他过年的时候出去摆摊,开张后有钱了再给家里寄钱。
没错,尹松的钱大多数是在外面摆摊给人算命挣的,光靠俸禄,也就能勉强养得起自己和徒弟,以及一个书童而已。
根本就不够花,早两年还需要大徒弟王璁的支援呢。
王璁把信折起来道:“爹,再告诉师父一声,就说观里的钱足够家用了,不用他挣。”
想了想,王璁怕尹松不信,道:“要不给师父寄几百两过去吧。”
王费隐掀起眼皮看他,“对老二,你倒是孝顺。”
王璁:“……爹,我也想孝顺您,但您不是不能拿钱吗?”
说真的,王璁虽然叫尹松师父,但还真没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种感觉。
因为尹松就担了一个师父的名字,他一直是王费隐亲自教导的。
俩人就相差几岁,从小尹松和陶季都是把王璁当弟弟带着长。
王璁也一直叫俩人哥哥、师兄,是后来王费隐越来越倒霉,连带着他们三个都平地摔跤,洗衣落水,一病就去半条命,这才不得不做割舍。
从此徒弟变师弟。
而王璁受影响最大,差点一场病没了,所以王费隐让他拜运气更好一点的尹松为师,又三年不见他,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提起伤心事,王费隐直接挥手:“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玄妙扯住潘筠的后衣领就走,“去练剑!”
妙真妙和速度极快的抬上桌子就跟上,桌子上全是糕点,糖果等零食。
陶岩柏就摞上椅子凳子跟在俩人身后。
他们把桌子放在大殿前面,摆上凳子椅子,火盆,再把毯子抱来一披,仰头可看天上的星星,正面可以看四师叔教小师叔练剑,两人两剑在星光下交叠,寒光清冷,煞是好看。
不多会儿,王费隐也来了。
他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看玄妙演练剑法,看着,看着,他渐渐坐直,把王璁也叫过来,“赶紧看,赶紧学,这是你四师叔的成名剑,追星逐月剑,她当年就是一手追星逐月剑杀上龙虎山……”
少年少女们“哇”的一声,睁大眼睛去看,但玄妙的剑招极快,暗淡的星光下,寒剑动如流星,他们只看得见寒光,连她的身形都捕捉不住。
潘筠站在场上,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剑势,她能看清玄妙的剑招,但等她练完,她竟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