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季并不怕他们,弹了弹衣摆上的灰尘后道:“实话不好听吧?别忘了,我家的祖田、菜地,在场的每家都有份。”
此话一出,两个青年都握紧手中的锄头,停下了动作。
陶季无视他们,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他一走,一个青年就忍不住将锄头砸到地上,怒道:“爹,我们家分了他家多少祖田?还回去!”
“你闭嘴。”
“就那么几分地,我们一家要一辈子被他戳脊梁骨吗?还回去!”
“我们就是还,也没人接啊,他现在是道士,又不住在村里……”
“那是他的事,或卖或丢荒,都是他的事,总之我们家就要还回去。”
陶族长出声,“够了,多少年前的旧事了,地早混在一起了,你爹又能分出来吗?”
要是以前,陶族长开口了,青年即便心中不服也不敢再说话。
但经过这一出,青年不怕陶族长了,甚至对他当族长产生了怀疑,直接歪头啐了一口道:“总有一个数吧?大不了我还他一亩地,我也不要受这窝囊气!”
陶族长见他敢当面顶嘴,本就通红的脸色更是发紫,眼前一顿顿发花。
他扶着凳子缓缓倒下,喃喃念道:“反了,反了,你们都无法无天起来……报应,这是报应啊,一定是陶季在诅咒陶家……”
陶族长仰面倒在了地上。
“族长——”
院子里乱成一片。
已经走出大门的陶季脚步微停,回头去看。
玄妙跟着停下脚步,轻声道:“你是大夫,想治就去治吧。”
他们师兄妹几个中,嘴巴最坏的是陶季,心最软的也是他。
潘筠都要比他心狠很多。
玄妙不想这些小事,小人成为他的心魔。
陶季脸色沉凝,收回视线,没有回头,却也没有就走,而是冲一个小孩招手,将一个药瓶交给他道:“拿进去给族长吃。”
直到听到院子里陶族长吃下药,陶季才离开陶家村。
陶季的药很管用,一颗下去,陶族长就悠悠醒转,但右手发麻,竟用不上力来。
他恐慌不已,连忙开口:“陶季呢,快请他来给我看看……”
话一出口,大家都沉默了。
陶族长也呆住了,他声音含糊,连舌头都控制不住了,这一怔,连嘴巴都控制不住了,一串口水从嘴里溢出。
察觉到自己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