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消息啊。
陶季略一思索后道:“我与你一道去,正好要买些药材。”
师兄妹两个就走路去玉山县。
一路上潘筠都很安静,连她肩膀上的黑猫都很安静,安静到陶季有些忐忑,他轻咳一声,笨拙的安慰道:“小师妹,你别担心,我看你这两天心脏就挺好,也没什么感应,他们说不定已经脱离危险,没什么事了。”
潘筠点头。
陶季就觉得自己劝成功了,再接再厉,“你也别总是想着这事,大同府和广信府隔得那么远,就算是出事,你也鞭长莫及,忧虑皆是无用的情绪,不如振作起来,先做好当下的事……”
潘筠:“三师兄,你以后还是不要劝人了,这不是你擅长的领域。”
陶季不服气了,“我怎么不擅长了,你刚刚就听劝了。那你说,你这几日忧虑,除了浪费时间还有什么用?”
潘筠道:“我没有浪费时间。”
“呆成那样,一事不做,不是浪费时间?”
潘筠:“我是在思考,不是发呆。”
陶季心态平和了,作为道士,他们的确是要经常思考的。
他就问:“你思考出什么来了?”
“很多,但我目前无法宣之于口,”潘筠道:“你等我再总结总结。”
听着有点不太靠谱的感觉,陶季就不再问她了。
陶季先陪着她去民信局。
民信局的伙计对潘筠印象深刻,毕竟他在玉山县的民信局干了好几年,愿意花二两银子寄快件的客人并不多,一年也就一两个吧,就一两次吧。
潘筠成功挤入这一两个人的一两次行为中,伙计想要记不住都难。
一看到她,他就抽出一封信来道:“小道长来得正好,今日大同府方向来了一封信,我正要托人给您带口信呢,可巧您就来了。”
潘筠谢过,接过信就拆开,一刻都不愿意停。
这段时间信件来往,父女两个在报喜不报忧的互相隐瞒之后又刺探起对方的真实状况。
最后还是潘洪受不了,写信和潘筠道:“我们父女之间有何不能坦诚的呢?从这一封信开始,我们都当坦坦荡荡,有商有量,父女情分才不会消散。”
潘筠觉得自己日子过得挺好,没什么可以隐瞒的,既然老爹那么说了,那她就好好地给他写一写她是怎么修道,现在功力有多深厚,她有多么的天才,现在三清山上学到了多少本事。
要写的事太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