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关县县衙二堂,十多名衙差手持水火棍分列两旁,县令朱暄面色凝重地端然坐在上头。而原来该在一旁听审的杨晨,今日却被押着跪在了嫌犯该在的地方,满脸的惊疑。
朱县令在盯了面前的犯人有一阵后,才啪地一拍手中惊堂木喝道:“大胆杨晨,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招认自己的罪行么?”
“大人容禀,下官实实未曾杀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还望大人明鉴!”身上已然被上了枷锁的杨晨忙喊起了冤来,不过神色间倒还算镇定。
“大胆,到了这个时候你竟还妄图否认杀人,真真是岂有此理,你就不怕王法森严,以为本官就拿你没办法了么?来人,与我大刑伺候!”见他否认,朱暄当即就把眼一瞪,便欲下令用刑。
没想到这位县令大人行事竟如此草率,杨晨也有些急了,赶忙叫道:“慢着!”
“怎么,你知道怕了么?现在把罪行交代清楚还为时未晚,至少能少受皮肉之苦!”朱暄立刻趁机施压道。
“大人不要忘了,下官可是朝廷命官,在没有确认罪名之前,可是不能用刑的。甚至于,大人让我这么跪着回话也已有损朝廷尊严了。”杨晨回答却出乎了对方的意料,让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愣。
不愧是从京城来的官员,知道的东西就是比咱们这些小地方的官吏要多哪。不少人心里不自觉地生出了这样的心思,就是朱暄也只能哼地一声:“巧言令色。不过在本官看来,你既是朝廷官员,竟做下此等杀人之事更是罪家一等!”口里说着,他的手却是一摆,示意本欲上前的差役退下。经杨晨这么一提醒后,他还真不敢随意对其用刑了。
发现这一点的杨晨稍稍松了口气。要是对方真不管不顾地命人对自己严刑拷问,这罪可就遭大了。至少这样,在对方有所顾虑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分辩一番。
定下神来后,杨晨才肃然地看向朱暄问道:“大人,下官直到现在都还没把事情给搞清楚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下官才从太原回来,就已被人定成了灭人满门的凶犯了?还请大人仔细想一想,要是下官真做下了如此大案,既然已然脱身离去,又为何还会回来自投罗网呢?”
“哼,这便是你狡猾之处了,因为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不怕被官府查出罪行。另外,即便本官真查出了什么与你不利的线索,你也可以拿此搪塞,真是打得好如意算盘哪。”朱县令当即就说出了这么一套解释来。
这却听得杨晨一阵苦笑,果然只要是先入为主认定自己是凶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