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的双腿有些麻痹的时候,灯灭了,首先出来的几个穿着白大褂带着隔菌口罩的医生,夏七月探着脖子向里面看去,抢救室里的男人正是杨迁,几个人推着他转去病房,夏七月随后跟上,杨迁还在麻醉中没有醒过来,而刚才的那几个白大褂其中一个看了她一眼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朝她走来:“你...是夏七月吧?”
“是我,是我!”夏七月情绪有些激动的看着他,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哽咽的颤抖,她小心的问道:“您是李医生吧?我爸怎么样了?护士说他...他...多个脏器衰竭,这是怎么回事?”
“哎...杨先生的身体,在去年就查出了肝硬化,并且是晚期,检查之后他的脾胆都已经发生病变,我之前见过你,那次检查结果我跟你说了假话。”李医生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歉疚的摘下了口罩。
而此刻夏七月才认出了他,这就是当时她找的专科李医生,夏七月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喷涌而下,体力不支的差点摔倒,她泪流满面强撑着一口气崩溃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我都没有尽过孝,我都还没有考上大学给他想要的生活。”
“对不起,杨先生告诉我,他只有你一个女儿,他不想让你过早的承受这份悲伤,极力的请求我先瞒着你,甚至在今天昏迷之前都不想让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他真的很疼你...”李医生眼神灰暗的跟她道歉,夏七月明白这件事不能怪李医生更不可能去怪杨迁,要怪的人只有她自己,从杨迁开始用公筷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想到的,可是就连向阳能看出来的病情她居然作为女儿什么也没看出来。
夏七月突然沉默了,无声的留着眼泪站在杨迁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他,杨迁的脸色蜡黄的吓人,腿部严重水肿,腹部的位置却像气球一样鼓着,李医生在旁边解释道:“腹部腹水严重,即便是抽出来,还是会再次腹水,总之这个病症会让人非常痛苦,杨先生他没有多少日子了,这也是最后一次抢救,他的肝脏代谢失常,我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醒过来,也就是说...他不一定能见到你最后一面,而给你打的这个电话,我是觉得有必要让他在乎的人送他最后一程。”
夏七月脸色惨败,但语气却很郑重其事:“谢谢。”
此时此刻也许并不需要李医生再多说什么,他轻轻拍了拍夏七月的肩膀,然后拿了个凳子放在她的身边转身离开,夏七月坐下的时候才重新感觉到了血液的流动,她轻轻握住杨迁的手,不经意间刮起袖子时才看见他胳膊上的留置针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