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睡到日头偏西才醒,吴叔已经回来了,正背对着她在桌前翻弄什么东西。听见她醒来的动静,吴叔转身大踏步走了过来,手在她额前贴了一下,又不放心的用自己的额头来试温,这才松了口气。
吴婶有点好笑,也有点感动:“我没生病,就是累了。”
长途跋涉的赶路,收拾安置的疲惫,还有她一直紧绷的神经,让吴婶都已经不堪重负了。她往窗外看了一眼,暮色已经悄悄笼罩了院子,阿青肯定已经在预备晚饭了,在屋里都可以闻到香浓的气味。
“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事情不太顺利?”
吴婶推开被子,靠着床头坐着,想了一想,才把今天的事情从头说起:“我到了于府,先找的梁婆子,于府的人说她儿子生病,她告了假去庄子上照顾儿子了,不在府里。我说,那见夫人身边的佩玉姑娘也行……”
“也没有见到?”
吴婶点头:“他们说,佩玉因为犯了错已经被发卖了。”
吴叔马上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巧合。
“那,她们主子呢?”
“于府的人说她病了,不能见人。我想进去探病也不能够。”
“她是真病了吗?”
吴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门上的人也不是前次来的时候见过的那几个了,全是生面孔。说话很不耐烦,塞钱也不要,不管我说什么都不通融……我不甘心,还找于府邻近铺子的人想打听打听于府最近的事,也没问出什么来。”
吴叔马上做了决定:“于府你不要再去了,我去找人打听一下京城最近的事情。”
吴婶轻声问:“你说……于府的变故,是不是因为我们?”
连于夫人都不能幸免,他们一家也没有还手之力吧?
“说不好。”吴婶也难以判断现在的情形:“要是冲我们来的,上次我们可能连京城都出不了。”
吴叔沉吟片刻:“我去同张大哥商量商量,既然说是生病,张大哥又是郎中,或许他能有办法,总比我们强些。”
张伯果然一口应下,说:“今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寻人问问,虽然不知道于府的人请哪家的郎中看的诊,但是药铺里一定能问到。”
尽管心事重重,但是面对家里的孩子时,长辈们还是露出了轻松的笑脸。
晚上包了饺子。
其实同享受饺子的美味相比,阿青更享受包饺子的过程。和面,拌馅儿,擀皮,然后大家一起动手包饺子。馅准备了两种,一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