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裴菡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落浔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毛巾随意撩了撩还未干的头发。
好像有些长了。
想了一下,距离上次长发剪短,已经快三个月。
现在这个长度,都可以扎成半丸子头了。
在浴室里放好毛巾后,落浔把拖鞋换成了白色板鞋,然后拿了手机,口罩和学生电子卡,“云小菡,我出去一趟。”
正在剥着葡萄吃的呼啦呼啦的云裴菡:“啊?去哪儿呀?”
落浔眸光一闪,“有事。”
转身刚转动门把手,又回眸说道:“晚饭你自己解决。”
云裴菡嘴里鼓着两颗大葡萄,吧唧吧唧。
听到关门声后才反应过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神神秘秘的,去幽会呀?”
......
下楼后的落浔,也没给肖宸打电话。
凭着直觉,一路来到学校西门大门口的转角。
上次军训期间,有天早上,肖宸给她送早餐时,就是把车停在这个位置。
果然,一出门就看到一辆低调的黑色阿斯顿马丁,停在不远处。
落浔刚要走过去,余光瞥见校园门口围墙边。
男人秀颀的身姿斜靠在那里,白色鸭舌帽下,精致的眼角微微上扬。
一只脚尖掂起一半,手里夹着一支烟,却不抽。
歪着头,目光紧随着某一处。
那模样,超然又桀骜,慵懒又邪佞,媚骨又狷狂。
眸色清寒却缱绻,唇角带着优美的弧度。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美轮美奂。
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放电。
饶是见过大批美男的落浔,也被此刻视线内的男人,给迷住了眼。
他,天生就是有让人仰视的资本。
脚步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跑向男人。
然后,男人被她拽着手腕,拉进了两堵高墙之间。
这是一个死角,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人会特意关注过来。
落浔刚要放开的手,小手突然被大掌包裹住。
身子一倾,落入那带着清冽冷香的怀抱。
她的手臂,圈在了男人的腰上。
鼻间传来女孩洗完头后,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
该死的好闻。
闷闷的声音在落浔头顶响起,“头发不吹干?”
落浔努了努嘴。
她能说,刚洗完澡就被人家喊过去看背影,然后压根没来得及吹么?
“自然干比较好。”
现在天气热,像她这种短发,很快就会干。
落浔将脸上的口罩拉下一半,扬起小脸,“唔,你身体好些了?”
男人却不回答,修长的身姿往下蹲。
视线与小姑娘的膝盖持平。
手腕抬起,轻轻的覆盖在她受伤位置,声音带着弥足自责,“疼不疼?”
他今儿一早醒来时,秦焕之就在他身侧,叨叨絮絮的说起昨晚的情况。
他最后得知,小姑娘见他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后,惊慌失措间,跪倒在撒满玻璃碎片的地上。
伤了膝盖。
但,伤口已经处理过。
秦焕之让他不要担心。
可是,伤在小姑娘身,疼在他心。
“不疼。”
她想拉某人起来。
无奈,没拉动。
“真的不疼了,我自愈能力很强的!”
就是刚刚跑的太快时,还会有一丝丝麻。
不碍事的。
“嘴硬。”
玻璃扎到肉里,哪会不疼?
又不是无敌铁金刚。
指腹轻抚着,舍不得退开。
很想代替她受伤。
清风一吹,扬起那红色格子裙。
美得晃眼。
肖宸却脸色一黑,起身,勾去小姑娘的下巴,“以后,不要穿这种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