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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世贞是不打理府内这些杂事的,除了公务只顾着写诗论文,压根就没听出钱渊话里话外的意思。
幸时苦笑着拱拱手,一本正经的胡扯道:“今年倭寇愈发猖獗,入不敷出啊,但太仓王家数百年名声,岂能因为些许钱财毁于一旦。”
“展才放心便是,二少爷今年乡试第十八位中举,入京之后……”幸时瞄钱渊眉头皱起,立即改口道:“不,现在就去信,保管二少爷衣食无忧!”
钱渊语重心长的叮嘱道:“那就好,那就好,会试可别忘了带吃的,京城冷着呢。”
“是是是,一定记得,一定记得。”
一旁的王世贞听得稀里糊涂,而张居正却若有所思,如果没记错,钱渊好像是和太仓王家合作经营糖铺。
“展才,据说昨日和徐阁老长子闹了一番?”王世贞懒得想太多,径直问道:“昨日不方便来,今日事情都传开了,你也太鲁莽了,其他的不说,还是同乡呢。”
“何止同乡,还是同窗。”钱渊探出脚,小黑沿着腿灵活的窜上来,趴在钱渊的肩膀上。
王世贞摇摇头,“得罪了吏部天官,又得罪了华亭,难不成你想靠上严分宜?”
这时候,又有敲门声响起。
张居正推门出去,片刻后就回来了,将一份名帖递给钱渊,“说曹操,曹操到!”
钱渊打开瞄了眼,啧啧,是严世蕃的帖子,邀他上门呢。
转头看见脸色难看的王世贞,钱渊咧咧嘴干笑着瞪了眼张居正,这是在拆我台啊,有必要加那句话?!
张居正努努嘴,“帖子上金丝勾勒,满京城唯有一人。”
历史上的王世贞和严嵩有深仇大恨,他父亲王忬据说就是死在严嵩手上,当然,现在王忬还活着,但王世贞至交好友杨继盛却是死在严党手里的。
虽然杨继盛是病逝狱中,但满朝上下都心知肚明。
看着王世贞愤然而去的背影,钱渊冲张居正摊摊手,“他这是觉得我会投靠严党?”
“连续得罪了徐阁老和吏部天官,据说又和大司空交好,他这么想也不稀奇。”
大司空就是工部尚书。
回京升任工部尚书的赵文华如今堪称朝中重臣,毕竟是大九卿之一嘛,但事实上他什么都做不了主,因为工部早就是严世蕃的自留地,而且他本人也是随传随到。
“这么说来,定下来是胡汝贞了?”赵文华面露喜色。
“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