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了王忬,后者为了脱身送给了严嵩……但明人笔记记载那副画是假的,严嵩为此构陷王忬。
不过,收藏这幅画真心不是什么好兆头,王忬、严嵩、冯保,啧啧,好点的如冯保失势病死,像王忬被弃市都不算最糟的,严嵩可是晚年沦落到上街讨饭的。
“怎么样?”钱渊收起笑容朝书房方向努努嘴,“我不想知道的太清楚,只想知道中丞大人心情如何?”
“口口声声称你贤侄,还把我赶出来陪你,生怕冷落了你。”幸时翻了个白眼,“对了,大人让我去问问……据说这幅画应该是在昆山顾家。”
“昆山顾家?”
幸时详细介绍道:“恩,弘治年间归内阁首辅徐傅,后来赠与西涯公,之后辗转落入嘉靖初年的兵部尚书陆完手里,再之后陆完后人售于弘治十八年状元昆山顾鼎臣。”
钱渊歪着脑袋想了会儿,“是不是那位修昆山城的未斋公?”
“对,就是他,当年夏言在内阁一言九鼎,未斋公虽然入阁但无实权,所以很早就致仕归乡。”幸时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朝后院走去,一边继续说:“嘉靖十九年未斋公过世……没想到这幅画落到了张四维手里。”
“不会是假的吧?”钱渊随口问,视线落在后院树梢后的那排房子上,周围隐隐可见有兵丁把守。
“不会,中丞大人精于鉴赏,而且除了顾鼎臣之后,其他传承、跋记都很清晰。”幸时忍不住羡慕嫉妒,“钱公子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
“各取所需而已。”钱渊停下脚步做侧耳倾听状,里面似乎有响动。
“这倒也是。”幸时点点头,他虽然羡慕嫉妒,但并不恨,他知道自己和这位松江秀才不会走同一条路……人家说不准哪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时候,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一声爆喝,“我要见中丞大人!”
“我要见幸师爷!”
“我有机密大事禀报!”
钱渊低低笑了几声,里面张四维发飙发的有理,虽然被扣押,但待遇一直还算不错,今晚突然多了些兵丁看守,张四维自然察觉到了危险。
“一起进?”
“幸先生先请。”钱渊摇摇头,“我怕张把总看到我……把持不住啊。”
看幸时迈步进了门,钱渊就靠在门外的墙壁上,一边侧耳试图听听,一边打量着守在门外的兵丁,,心里却在想……如果不是有杀父杀兄之仇,自己还真想和张四维交个朋友。
大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