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季含薇也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说这话的人可能是医馆内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她自己的徒弟。
但是戴波调查出来的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
“东家,小的询问过家丁和药童们,好几个人都看到他跟刘荣有接触,为了不冤枉他,小的还特意找到他询问了,他也承认了。”
戴波做事季含薇还是信得过的,但是……思慧的父亲?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华思慧此时早就收拾好行李,等着第二天跟季含薇一起出门去元凝心家。
本来应该早点睡的,但她兴奋地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听到院门响,然后便听到华母埋怨的声音。
“这都什么时辰了才回来,你再不回来我都要锁院门了!这又上哪儿灌的黄汤子,哎呦你快离我远点儿吧,浑身都是酒气,臭死了!”
“你懂什么,我今天本来早就要回来了,结果在酒馆碰上戴波,他客气得很,非要请我再喝几杯,我就有跟他喝了一场才回来。”
戴波是季含薇比较倚重的人,医馆里里外外跟看病抓药无关的事儿都交给他办。
华父平时想巴结都巴结不上,这回戴波突然主动请他喝酒,他自然得意得不行。
华母根本不信,戴波那人她也见过多次,平时见谁都板着脸,可不像是会请人喝酒的样子,就算请,也请不到自家这个糟老头子身上。
“姓华的,人家戴波好端端的干嘛请你喝酒?好啊,你现在不但出去喝就,还学会撒谎了是不是?长本事了啊!”
“谁撒谎了,不信你明天去问戴波,他、他真请我喝酒——呃——”华父说着打了个酒嗝,颇有些小得意地说,“你是不知道,他还问、问我事儿呢!”
“吹牛都要吹上天了,你大字不识一个,人家问你什么事儿!”
“你、你这婆娘,还别不信,有些事儿,不用有学问,还就得我这样没学问的人来做!”华父今天高兴,喝得不少,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我、我这件事办、办得漂亮,连、连季大夫知道了都、都得夸我!”
华思慧对父亲总喜欢借季大夫的名头出去吹牛的行为本就心下不满,可身为子女,又不好多说什么。
此时一听他提到季含薇,赶紧下床出来,帮着母亲一起把人弄回屋里道:“爹,你小点声,大半夜的在院子里嚷,把邻居吵醒了多不好!”
华父看到女儿还没睡,登时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