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太草率。”
若说刚才那话还只是在打许氏脸的话,这话简直就是往她心口窝捅刀子了。
虽然当时许氏嫁进沈家,家境上的确是有点高攀,但要说差距有多悬殊,却也算不上。
沈家那会儿根本没人在朝中为官,谁也不知道沈仲磊能不能考得出来。
许家虽然小门小户,但是稍微往上数一下,三代之内也是出过读书人、做过官的。
而且俗话说得好,抬头嫁女,低头娶妇。
沈仲磊当时只是白身,死过老婆还带着孩子,许氏是年纪轻轻的黄花大闺女,谁配不上谁还两说呢!
如今沈老太太看着沈仲磊做官了,有本事了,反过头开始嫌弃她的家世,这是不是也有点太过分了?
许氏忍不住道:“母亲,我也是陪着老爷一路从白身走到现在的,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如今当着孩子们的面儿,母亲这样说未免有些不妥当吧!”
她说完觉得屋里安静得很,才突然觉得不对,扭头往后一看,这才发现其他人竟不知什么时候都退出去了。
如今屋里只剩下沈老太太和她的人和跟着自己过来的含巧。
许氏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一时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只听沈老太太在上头道:“我看你可不止觉得自己有苦劳,还觉得自己大大的有功呢!不然你到在永州府才几年,就敢做出这么多胆大包天的事儿来!”
沈老太太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叠纸,劈头盖脸地砸在许氏脸上。
许氏整个人都被砸傻了,半天才想起来去看纸上都写了什么。
她随手抓起落在膝盖上的一页纸,扫了一眼就面色突变。
这些事,沈老太太如何会知道?
“母亲,您听我解释……”
许氏还想再垂死挣扎一下,但是沈老太太却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直接道:“来人,把账本都抬上来。”
几口箱子被人抬进屋里,放在许氏面前。
不用细看她就知道,这正是家里装账本用的樟木箱子。
前几年的账目她早就叫人想法子抹平了,应该查不到什么问题。
但是最近一年的账,却有好几笔很难完全抹平,如今只是简单做了点伪装,只要稍微细查,肯定就会露馅儿。
许氏登时汗如雨下,账房明明早都换成了自己的人,为何老太太那边有所举动,居然都没人来给自己通风报信?
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