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话啊!我都要急死了!”范炳荣催促道。
“潼娘子也许是担心世子爷此时发热并非伤口所致,而是得了疟疾。”
“什么?”范炳荣眼前一黑,双膝瘫软,整个人委顿在地。
“范大人,您没事吧!”严鹤鸣赶紧掏出嗅盐,凑近范炳荣鼻端。
“阿嚏——”范炳荣打了个喷嚏,幽幽转醒,一把抓住严鹤鸣的手腕,“怎么可能是疟疾,绝对不可能是疟疾!”
“范大人您稍安勿躁,大夫看病本就是如此,要全面考虑各种情况,以免漏诊误诊。
“而且他们是从瑞亲王府出发的,湖广并非疟疾横行之地,应该不会有事。”
此时沈天舒在帐篷内也发现了自己之前想岔了。
她只想着矩州这边瘴疟横行,却忘了一行人是从武昌府出发的,赶了好几日路才进入矩州地界。
如此算来,厉子安的发热应该就是受伤引起的。
一路上他精神紧绷,即便有什么不适也都被这种紧张所暂时掩盖起来了。
如今平安到达目的地,也跟范炳荣带的人汇合,他心理和身体上骤然放松,之前被遮盖的病情立刻就凸显了出来。
如果只是伤口引发的,倒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沈天舒诊脉之后,从药箱内拿出纸笔准备开方。
“哎呀,不对啊!”
她此时才想起来,如今众人都在荒郊野外,就算开了方子,又能去哪里抓药呢?
范炳荣带来的药材都被齐飞带入矩州城的谢宅了,沈天舒的药箱空间有限,带的都是些常用药,之前给厉子安用的已经是最好的金疮药了,却还是没有起色,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沈天舒立刻找到范炳荣说明情况。
范炳荣一听便道:“潼娘子,您只管开方,我这就叫人去敲城门,无论如何也要把需要用的药弄到手。”
沈天舒思忖片刻,突然摘下颈间的方章,找到印泥,在自己的药方笺上印了一下,交给范炳荣道:“范大人,咱们先别太强硬,叫人将这张笺纸送进矩州,让齐飞交给鬼主,如果鬼主认识这个印信,这件事就好办了。如果不认识,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范炳荣接过药方笺,只见方印上是四个字——“姜氏渊渟”。
“这是?姜濉姜老爷子的印信?”范炳荣虽然没找姜濉看过病,但却知道姜濉字渊渟。
但是姜濉的印章为何会在潼娘子的手中?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