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洪亮的声音倒是将心思在月小楼身上的流光震的跳了下,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压根还没明白这气氛怎么突然转换到如此严肃教学模式了。
上面;
月小楼用了自己包里的,用流光包里的,在上三圈下三圈外,又往缝隙较大处补了里三层外三层,上上下下又三层,争取将这巨大的一团雪白裹的严严实实,成一团巨大黄包,最外面又罩上三层千盾符。
在开始前,提醒下面的人。
“撤到十仗开外!”
“……”
“千雷——灭空!”
众人本来还不太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也没反应过来她的提醒,直到她呼出符阵名字,所有人都明白了。
惊心胆寒之余,也毫不敢再当误的往十丈之外最远的地方跳跃而去,什么魔物什么防守,统统管不了了。
“别……”
柒九刚反应过来想阻止她什么,就被周围的同学带着飞奔而逃了。
“快逃!这小仙女要疯了!”
更有男同学眼泪鼻涕其飙的惊骇高呼。
“卧槽!小楼仙友太暴力了——————”
便是下面那些魔物也感觉到灭顶的危险迫近一般,纷纷与他们一个方向的四散而逃,而他们逃开的中心地方,已经轰然爆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惊天动地~~~~~
地动山摇~~~~~~
还有那巨大魔物的嘶鸣,周围跑的慢点的被殃及的小魔兽的悲鸣。
他们现在倒是明白她为何要在外面罩了三层千盾符了,这威力,别说轰一个魔物,便是平山开路也足够了,若不罩上力量同样相等的千盾符,将威力全都集中在那魔物身上……
莫说他们这些在场的仙者还能活,便是这方圆百里,怕是都难逃殃及,这些各种雷符组成的千雷阵,足以平山开海了。
便是弄了这么个可怕阵门的人,与她身后,从她出来便静静守候的黑衣人,也被这股瞬间爆开的强劲冲力冲的老远。
久久,久久~~~~~~~
震耳欲聋很久后,身后那股强大的冲劲儿很久后,地动山摇很久后,夙夜抱衾余震中凌乱的仓皇爬起,懵着头回身,在满是烟波尘土的山谷里,寻找他们的小师弟师妹们。
还好,这些小师弟师妹正面刚这些魔物与那暴力小仙女相比差了点,可脚上逃跑的功夫不弱,目光所及之处,瘫地上的都还是全乎的,只是给震的显然三魂去了七魄,有醒来的也愣愣怔怔。
有的还压在背部烤焦的魔物之下,反倒给魔物救了。
与他们一起的魔物虽然被炸的也够呛,倒是还有几只活着,但慢一点的……
一地狼藉,残-肢断-体,简直浮屠地狱再现人间,倒是比刚才他们那样正面杀有用。
抬头看向空中,千魇在上面接住给冲力冲的老远的月小楼后,就那样在空中浮着,怀里横抱着也给震的懵着的始作俑者,却敛着眉注视着下面浓烟深处。
夙夜抱衾大感不好,同时寻着他目光看去,果然,这么强威力的千雷阵,还是三层千盾符加持下的千雷阵,竟然没将那巨大玩意儿炸的血肉开花?
虽然不可避免的将他炸瘫了,可那物体虽然痛苦,焦黑血污染身的情况下还要勉强起来,仿佛一定要斗个高下的毅力,让他们彻底没脾气了。
“怎么会?”
“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生命力?为什么会这么固执?
上面;
千魇长长叹了一声,对怀里还懵者的人儿道。
“你好像,玩的有点过火了。”
伤成这样,又没有彻底将她打倒,只会让这玩意儿升起更强的反抗吧?
月小楼晕了半天才感觉他的脑袋在自己眼前停下来,发现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下面,愣愣怔怔寻着看去,便见那魔物红着眼睛呲着牙,仰面盯着她,愤怒之下,爆的焦黑的皮毛连着血污一通炸起,好像要将她这个罪魁一口撕烂一样。
月小楼笑起,眼睛却因为此刻的状态,无端多了份浓浓的阴邪,拍拍抱着她的这个人的肩,醉酒一样跳下来晕了两圈才看看稳住身形,道。
“没关系,既然已经这个样子了,本小仙若还不能拿下他,这700年,可就真白活了。”
千魇微微挑眉,颇有兴致。
要知道,那东西可是比她这个活了700年的还多好多倍呀!他都不敢比年龄好吧?
月小楼稳了稳身形,脑子的迟钝恢复一些,突然眼冒厉光,一下从高处飞快飞下,一手以指划开手心,在这魔物大张血口要再一口吞了她之际,闪身绕过他的血口,直落到他额头上。
流了大量血液的手掌,一把拍在他脑门上,精纯的金色流光灵力,和着血液,透过力量拍入这魔物脑门,就见已经红眼的魔物一怔,怔怔的看着她还在不断给她输入灵力的人儿,不知是忘了反应还是不能反应,就那样本来挺凶的样子,僵住了。
众人见她如此,有些不明了,流光恍恍惚的问。
“小楼,在做什么?”
她身边同样与她一样看着那物体头上的身影,回答她。
“以血喂灵,以灵净魔,可让一切戾气裹挟灵物恢复本真。”
众人震惊,流光更是通体发凉。
“可这……得需要多少灵力呀?”
这时其他人也注意到月小楼整个人的状态了,尤其她手上本该与他们一样的禁制,已经没了,多少有些感慨。
“没关系,她的禁制已经冲破了,小楼仙友现在的修为,怕是比我们要高好几个境界。”
一直静静的小仙子静静握住掌心,指甲入肉,血滴尘埃。
为什么呢?为什么好像永远按不死她,还总能给她创造更好的突破机会?
月小楼此刻还不知自己已经又让人恨的牙痒痒,她一心给这巨大魔物输入了半个小时的灵力,这魔物眼里的血色才隐隐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