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戚戚地说道:“那日城破,兵丁们护着我们离开,刚跑了不足二十里远,就被绿林匪军追上,神情……他娘的,那匪军照头就给了我两鞭子,打得我皮开肉绽,险些见了祖宗。”
郭奉闻言,脸色阴沉:“这怀王着实可恨,老子绝对不会……!”
“儿啊,你先等等。”老爹泪眼汪汪地瞧着他,轻声询问道:“你既已被生擒,可有什么打算?”
郭奉傲然道:“吾乃大乾之将,受皇恩浩荡,统领上虞九地的兵马,此生,绝不可能为那怀王征战一日,献一计策。”
话音落,郭夫人抽泣着回道:“那老爷,可曾想过我们的处境?”
“大不了老子再死一次,与一众至亲共同人头落地,不负皇恩,不负家乡。”郭奉肛裂得一批。
“死若能死,那自然是好的。”老爹双眼红彤彤地回道:“问题是,我等即便想死也难。”
“为何?”郭奉挑眉。
“儿啊,那怀王说了。你若降,高官厚禄不在话下;你若不降,便让我与你父亲,一同去勾栏院当龟公与老鸨。”老母盘坐在地,哭着喊道:“我都七十有三了,这要与你父亲一同去了勾栏妓院,那日后死了都没脸见祖宗啊。况且……我二人也没有从事这等勾当的经验啊,若是干得不好,你父亲免不了再挨一顿皮鞭沾凉水啊。”
郭奉惊呆了,半晌无言。
“那怀王还说,要我等姐妹一同去勾栏院,伺候那些风尘女子,为其洗亵裤,洗月经带。”郭夫人哀嚎道:“老爷,奴家不怕苦,就怕令你蒙羞啊!万一有醉汉看上我等……这又如何是好?!”
郭奉紧咬钢牙。
“爹爹,那怀王要造三座奇观,想把我等兄弟姐妹全部充军,去扛大石头。”长子哇的一声哭了:“爹爹,孩儿不想扛大巨石,不想被充军啊!”
“儿啊,为父此生是绝不可能去当龟公的!”
“老爷,勾栏院中鱼龙混杂,我等女眷如何自保?”
“爹啊……大石头太沉了,我等必要死在劳累之中啊!”
“……!”
一群人再次哭喊,抓着郭奉的肩膀与胳膊,猛猛地摇了起来。
不多时,郭奉捂着脸颊,叹息道:“……怀王此计,招招致命啊!一群累赘,难以成全本将的忠名。”
“啪!”
老爹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吼道:“百善孝为先,无孝之人,又何谈忠君?老子把你养这么大,现在你说老子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