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张狂了起来。不但频繁收受贿赂,圈养门客,还暗中肆无忌惮地行买官卖官之事。一时间朝堂内腐败成风,一些地方大员在入京后,常常不先拜国主,反而先拜他敖首辅。在生活上,他也是奢靡成风,排场十足,每日开餐,桌上的佳肴也就只比国主少一道菜……。”
老刘闻言,皱眉评价道:“靠,堂堂柱国之臣,多吃点怎么了?!”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不到半年之久,那暗中弹劾首辅的折子,便已经堆积成山。但即便是这样,国主也依旧选择忍耐,甚至还多次让敖隐入宫面圣,与其推心置腹地交谈。”枫林停下脚步,轻声说道:“直到,国主身边的一位宠臣,因多次提议推行新政,而碰触到了首辅党的利益,最终被敖隐找到一个借口给处死了后……这国主才忍无可忍,勃然大怒。”
“此事发生的第三天,百官上朝,竟同时弹劾敖隐。接下来的三个月内,敖隐从当朝首辅宰相,被贬到了九品小官,随后又被削了爵位,圈禁在南疆京都的天门寺,且家人不能探望,任何官员不得与其走动。”
“再过一个月左右,敖隐病死在天门寺。国主念其过往之功勋,便没有为难其家人,只命人草草将其安葬在龙主陵,且只准以平民身份举办葬礼。”枫林道人稍稍停顿了一下,便抬眼看向了任也:“当日,我们在秘境时,那敖隐曾说过,这武元君一死,那他这把快刀,也就无用了。看来,他对自己的处境,判断得是非常精准的。
“什么狗屁贪污成风,这不就是年大将军的下场吗?”老刘嗤之以鼻地骂道:“就因为人家敖隐多吃了俩菜,就给人家弄死了?这国主也忒不是东西了……我看呐,那些弹劾敖隐的百官,都是受到了国主的暗示,卸磨杀驴而已。”
“没错。”任也微微点头道:“太平盛世欲来,这南疆朝堂便不再需要这大权在握的一文一武了,国主需要的是一群听话的小白兔。敖隐看得透彻,都主动把刀塞到国主的手里了,给对方一个不得不杀奸臣的借口。这样一来,或许可以保住一家老小。”
老刘抬头看向任也,立马提前打了预防针:“以后我要是坐稳了帝国第二把交椅,权倾朝野,那你要想弄我的话,请记得……让我吃饱了再走。唐风穿丝袜,枪枪叫爸爸……足矣。”
“可以,问题不大。我甚至可以允许你们殡骨。”任也敷衍着回了一句,轻声嘀咕道:“可这敖隐的家里人,后来又是怎么来到了岭南三府之地,慢慢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呵呵,这或许只有你能问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