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大人想起了什么烦心事儿,不知小人能否为大人分忧?”老狗币之间的交流,充满了拉扯和委婉,但一定是没有一句废话的。
巴乌迎着夜风,缓步而行来到了一间关闭的偏房门口,很突然地问道:“吴胖子,你看此房,如若全力囤积,能装下多少那充满铜臭味儿的星源?”
吴胖子闻言抬头,登时愣在了原地。
那偏房着实不小,若装满米面粮油,足够一家五口,消耗四五年之久了。
他眨了眨眼睛,皱眉接话道:“粗略估算的话,至少能装下六百万星源。”
“还差一点,它应能装六百五十万星源。”巴乌扭头看向吴胖子:“呵呵,因为很多年前,有一人为我亲自计算过。”
“是何人?”吴胖子不敢乱回,只顺着话题往下聊。
巴乌挪步,一边走向内堂,一边充满感慨地追忆道:“唉,遥想当年,平南之役中,本将受当今圣上委派,拒敌于三河口,血战一月有余。我部死伤惨重,但老怀王的左路军,也寸步未进。他当时急于打开三河口阵地,从而让左路大军,放马南疆,直插金狼部族腹地,所以曾派专人,用重金收买于我。”
“当年,那位被派来的使者,就指着一间与此房大小相同的木屋说:如若我同意在两军交战时,敷衍了事,佯装败北,可令怀王左路军长驱直入,那他便将这满满一屋的星源送于我。此人很有趣,还真的当场计算了一下,觉得这房屋,至少能装下六百五十万星源。”
说话间,二人来到内堂,吴胖子接话:“那您是如何回应的呢?”
“我将那悍不畏死的怀王使者斩了,割其身躯喂鹰,将其头颅悬于旗杆之上。”巴乌迈步走向座椅,轻声道:“遥想当年,年少轻狂,一腔热血。我南疆男儿披甲,护的是山河万朵,保的是疆土百姓,莫要说,给我的只是区区一房钱财,即便他怀王搬来一座金山,又怎可辱我凌云之志?”
吴胖子没有落座,只抱拳道:“将军大义,实乃我南疆之将的楷模。”
“呵呵,坐,坐。”巴乌坐在椅子上时,尽显老态龙钟,只端起茶杯,继续说道:“杀了使者,那老怀王的左路军,便如疯魔了一样,进行了连续数月的冲击。我部损兵折将,难以应其锋芒。那场仗,我确实输了……最终被逼退数百里,折五位结义兄弟,老夫也两度重伤濒死,就连我饲养的金狼,也死在了家乡门前……对国,对民,我部是流了血的。”
“这是自然。”吴胖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