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轻者说明客人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重者说这是土匪行为,蛮不讲理,横行霸道。
方明没有接话茬儿,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柏玲。
柏玲正沉浸在数钱的兴奋里。她全然没有注意老公的眼神,也没有理会母亲的话,是按自己的思路说到:“能上班就上班,千万别请假。少上一个班,要少挣不少钱呢。”
“那我吃完饭就走?”方明象在自言自语,又象在征求柏玲的意见。
柏玲并没有抬头看自己老公方明一眼,也没有去理解老公说话的意思,她还深陷在挣钱的思路里。
“那当然好,不影响上班,还省了一趟车费。这次回家是够合算的。”
方明什么都没有再说,收拾起碗筷前去洗刷。他明白,只要进了这个家,一切家务活都是他的。
岳母拉着自己的女儿柏玲回到她们的房间小憩。她不给小两口说悄悄话的机会,而柏玲也象个机器人,表现的冷漠无情。
已经十多个年头了,从岳母入住这个家,方明就被孤立起来,人过着单身生活,家务活可一样也不少干。他就象被这个家庭所雇用的佣人,大小活都是他的,他从没说过半个不字。就这样还常常遭到恶言冷语。他再也没有跟妻子柏玲说句悄悄话的机会。是岳母千方百计不给这个机会,妻子柏玲也不主动创造寻找这个机会。她好象换上一副铁石心肠,没有理智、没有情感、没有头脑,冷漠得很。她自身的掌控权完全操纵在她的母亲手里。
今天,柏玲也许是心情太舒畅了,午睡睡得很死,也许是方明给的工资让她做了许许多多花花绿绿的梦,一睁眼,都快下午四点了。她的第一反应是赶快叫醒方明去上班,千万不能让他迟到。否则是要扣钱的。
柏玲急忙去推开方明所住的房间,室内清洁整齐,各种物品井井有条,看来是经过了一番认真地打扫整理。
方明的小书桌中央,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压着一支笔。纸上只写着三个字:“我走了”。
在这张小书桌上,方明代人写过申诉材料、写过征文、写过总结,还帮人修改过情书。有时,他在这张小书桌上,一写就是一个通宵。
方明的文才受到众人的好评。连女同事都对着柏玲赞不绝口。
现在,这张白纸上只写了三个字“我走了”。上没有抬头,下没有署名、日期,成了一个随时可用的留言,没有失效期的留言,一个任何人都可以用的永久性的留言。
柏玲望着“我走了”三个字,心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