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回应了。
见他似是又要昏睡过去,长孙长卿急地拍拍他通红的小脸:“怀锦乖,大夫快来了,你忍着些!别睡过去了!”
“嗯……”
长孙怀锦强撑着烧糊涂的脑袋,低低应了一声。
“玉竹,到底怎么回事?怎的小少爷会突然发起了烧?”
长孙长卿瞪着通红的双眼,狠狠扫向玉竹。
吓的玉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奴婢也不知是怎的……今儿晨起,小少爷练完功回来,说热的厉害,让奴婢给他打些凉水沐浴,奴婢怕他着凉,还给他兑了些热水,谁知……谁知小少爷非说太烫,愣是将水凉了又凉才肯净身……沐浴完,小少爷将奴婢打发了出去,说是想躺一会儿。晌午奴婢去唤小少爷用膳,叫了半天,不见开门,奴婢这才发现不对劲,推开门便发现小少爷已有些烧糊涂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失察!”
玉竹急的将额头都磕出了血。
玉竹的这番话,反倒让长孙长卿冷静了些。长孙怀锦日日练完功后,皆满身是汗,平日里习惯了练完功后沐浴净身。因着近来练功的缘由,他的身子骨也不似从前那般孱弱,他自己也定是知道练完功的热身子是不宜沾凉水的。那么今日,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昨晚长孙长卿与他提议装病离开东溟一事,他记在心上了。
长孙长卿原定的计划是,让长孙怀锦装病闭门不出,届时再请顾亦初将他“偷”出太子府。不过今日顾亦初也说了,此计划未必行的通,毕竟这东溟的太子府戒备森严,要想从严密的守卫下将人“偷”出去,怕是没那么容易。
长孙怀锦故意这般折腾,将自己特意冻出病来,想必他也料到装病并不能真的掩人耳目,随便寻个大夫来,便能瞧出破绽,故而才想到这热身洗凉水澡这一出儿。
长孙长卿转身,望着床上脸颊烧的通红的长孙怀锦,心中疼惜又自责。
“你起来吧,去门口瞧瞧大夫什么时候到!”
长孙长卿无力地挥挥手,将玉竹打发了出去。
瞥见床上意识模糊的长孙怀锦,长孙长卿歉疚不已,但凡自己够强大,但凡有旁的法子,她也断断不会舍得长孙怀锦这么糟蹋自个儿小小的身子。长孙长卿眼眶一热,两行清泪顺着两颊滑落了下来。
“怀锦……是姐姐不好,姐姐对不起你,姐姐当初就不该带你出来!是姐姐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长孙长卿伸手摸了摸长孙怀锦烧的通红的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