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让人安生了?再闹通通给本官到县衙大牢去歇着!”
那陈县令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就大声呵斥道,原先闹哄哄的客栈,顿时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到。
彼时的长孙长卿,已整衣敛容,收拾齐整,坐在大堂中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吃着点心,好不快活,哪里像是丢了人后该有的着急样儿?
“哟,我当是谁这么大的威风呢!原来是县令大人啊!失敬,失敬!”
长孙长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只见她不慌不忙地搁下手中的杯子,放下指尖捏的点心,而后不疾不徐地起身,拍了拍衣裳,将衣裳上掉落的点心碎屑抖了个一干二净,方才从容地拨开人群,晃晃悠悠地走到陈县令面前。
“大胆!休得放肆!”
出声儿的,是站在陈县令身后的中年男子。
“我就大胆了,你能耐我何?”
长孙长卿悠哉悠哉的,眼中又透着几分慵懒的痞态,让人不得不多看她几眼。
“你这女娃,见到大人怎的还带着面具?如此无礼!”
那中年男子眉头紧皱,盯着长孙长卿的面目,满是审视。
长孙长卿到底还是将面具戴上了,现在她的身份依旧是“白尽欢”。一来,她是怕自个儿情绪失控,无法控制住气息外露。二来,她如今这容颜,被旁人瞧了,易惹是非。
“让他闭嘴!”
长孙长卿抠着指甲,头都未抬,淡淡开口。闻言,身后的无邪,迅速拔剑,径直架到那中年男子的脖子上。那人瞬间闭嘴,一双眸子惊恐地盯着戴面具的少女。
“陈县令,现在,咱们能坐下,好好儿说话了吗?嗯?”
长孙长卿一字一顿,一双清冷的眸子,直直地盯向那位陈县令。闻言,那陈县令莫名后背一凉,他方才肯低头,仔仔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但见她一双眸子,冷冷的,任人瞧不出情绪来。面上遮的一副铁制面具,轻盈不显厚重。面具下一张绛色双唇,冷冷地抿着,双手漫不经心地抠着指甲,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姑娘说话就说话,何必让人动手呢?”
那陈县令一看就是个老狐狸,他边打着哈哈,边伸手欲去推开无邪架在身后那人脖子上的剑。
“陈县令最好小心点儿,莫要割伤了手!我家无邪这把剑,可是不认人的!”
长孙长卿眉眼微挑,并未让无邪松手。
那陈县令见状,自讨了个没趣了,悻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