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的长孙长卿。
“皇上素来不喜旁人触碰,早年生病,从不肯让御医诊脉,故而太医们才参考古医书,想出这‘悬丝诊脉’的法子!”
齐公公上前解释道,言语中难掩忧心。
从不肯让人触碰?这是什么怪癖?长孙长卿低头望了望自个儿的手心,方才她这双手的的确确是扶了北傲风的,他会不会醒来之后命人砍了她这双手?思及此,长孙长卿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
“皇上如何?”
见太医收起丝线,正在整理医药箱,齐公公忙上前询问。
“皇上这是老毛病了,容我开几副药,公公命人去取便是!只是……皇上似乎受了些内伤?”
太医皱眉,望了眼床榻上的北傲风,目光之中,有些担忧。
“内伤?皇上为何会受伤?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齐公公一听北傲风受伤,面色惶骇。
“倒无大碍,吃些活血散瘀的汤药,没几日便能痊愈!”
太医如是说。
一旁的长孙长卿默默低头数了数手指,心中有些愧疚。她方才听齐公公说过了,北傲风虽自幼勤于武学,但奈何身子孱弱,尤其碰到这冬寒春凉之季,身子更是不大经得住。这几日胃痛的毛病又犯了,今儿晨起便未曾进食,又碰上凉州内乱一事,想来他也是着急的,只是他素来不将喜怒形于色,除了每日照顾他起居的齐公公,旁人也无从得知他每日里都忍受着怎样的煎熬。念及此,长孙长卿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终归北傲风,也是她伤的。
“齐公公,可否借皇上的御膳房一用?”
“御膳房?”
齐公公怪异地瞥了眼面前的“白尽欢”,面上难掩诧异。
“嗯。”
长孙长卿淡淡回应。
齐公公眼角瞥了瞥床榻上的北傲风,见他即使昏睡着,亦是眉头紧锁,心中疼惜。随后,齐公公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身点点头,命人将长孙长卿引去御膳房。
长孙长卿进了御膳房,并未打扰正在忙碌的御厨们,自个儿找齐食材,寻了角落一处无人使用的灶台,开始动手煮东西。她忙忙碌碌了一个时辰,方才将她煮好的东西,放进食盒盖好,提去北傲风的寝殿。
“白姑娘回来了?皇上刚巧醒了!”
齐公公面上难掩欢喜,笑着接过长孙长卿手中的食盒。听闻北傲风醒了,长孙长卿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撇下齐公公后匆匆抬脚踏入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