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小辈的忠告,您既不打算履行作为母亲、作为监护人的基本职责,那么也不要因为区区血缘就对我的人格以及人生妄家掌控,谈亲情对我们双方而言都是多余的,或许将我们作为有义务在对方无法拥有健全生活能力的阶段,而照顾对方平稳度过这一阶段的合作伙伴比较好。”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点需要注意,保不定对方会杀到这边来找她,在这些天内,她得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想到这,她打开电脑,从自己的好友列表里找到了一个三班的同学,发送了一条信息。
或许对方此刻正在想享受合家欢的美妙,并未看到这条信息,总之在李嘉音守岁完毕入睡前,都未收到对方的回复。
这也点醒了李嘉音,她不应该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总想着靠熟人关系来让厉害的律师损害自身的利益,接下这个在人伦角度并不天然占优的案子,其实是极具风险的,她应该再找找出路。
同时,如果需要通过诉讼渠道解决问题,她还需要做更多的准备,这些准备会非常的耗费精力,如果单凭她一人,或许会影响到她高中阶段的复习计划。
心里堆了太多事,睡眠过程中难免会有些多梦。
这一夜李嘉音几乎是被连环的梦境包围,以至于起床后情绪很是不好。
没等她调整好情绪给自己做个早餐,原主的母亲就驱车从临市杀了回来。
两人的沟通是无效且消极的,李嘉音自认为自己该说的都在昨天的电话和信息里说完了,因此在面对原主母亲依旧是从家长角度颐气指使地进行指责的老一套,她已经懒得再与对方多说什么。
也因此,她被刘女士一气之下赶出了家门,也是非常合理的。
本来,刘女士是准备让她净身出户的,但是李嘉音完全无视了刘女士的白眼和推搡,坚持整理完了自己的寒假作业,以及必须的课本、校服,带着这有些空落的家当出了门。
走之前,李嘉音还是没忘记毒舌:“刘女士,您刚才连课本以及作业都不愿意让我带走的行为,其实请饭了我的受教育权,这是国家宪法确认和保障的一项基本人权,虽然在您眼中身为女儿的我并不是独立个体,但我依然想向您告知这一项我理应享有的权利。”
“刘女士,希望您仔细阅读我发给您的信息,里面的每一个字,我都没有在开玩笑,希望您明白这点。当然,我也不介意让您知道,我只想要到我高中学习生活所必须的赡养费,对您是否对我关怀这一点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