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祸!“
“莫非”无忧踌躇一刻,接道:“莫非其放脚四海,并非独独为寻白氏同形同貌者”
弄无悯不由拊掌久久,半晌,方徐徐收了两掌,抱臂胸前,轻道:“胭脂千岁耳鼠之身,功法倒是不弱;然其妖属,寡居少友,眼目限拘,若非吾从旁提点,其怎会得知天步山所在?“
无忧潸然,心下失落,怯怯偷瞧了美妇人数眼,终是叹道:“弄宫主运筹帷幄,算无遗策,无忧感佩!故胭脂姐姐感汝恩德,这便遨游四海——一为寻其夫,再为寻汝母。”
“只是未曾想,其夫白则葵,竟同吾座下弟子形貌相类。若非胭脂强挟白开题离亲远师,吾当放其自流。”稍顿,弄无悯抬眉:“此女形貌,同娘亲极似。寻历千载,方得唯一;吾得弄觞下落,其当居首功,着实难得。”弄无悯眼风一扫,接道:“此女,名唤储苑。若尔有意,吾便命其扮作娘亲,只愿无忧开怀。”
室内静默,落针可闻。
弄无悯见状讪讪,轻声自语:“吾本暗令储苑前来相伴,一全无忧孝心。孰料”弄无悯一顿,接连叹道:“其来的,倒也恰是时候。”
无忧齿颊一冷,目华暗翳,默默然不语;半晌,稍一启唇,却又无言,下颌一收,倒似为一力隔空按压,这便颔首以应。
弄无悯见状,稍见开颜,朝储苑递一眉语,便见储苑浅笑,轻声应道:”苑儿领命。“
弄无悯稍一挥袖,储苑立时屈身,缓退出内室。
无忧仍是怔楞,心神涣散之际,陡感腕上一力,徐徐将自己拉了向前。
无忧凝眉,见弄无悯坐于榻边,眉目浅垂,两手轻握无忧弱腕,母指浅点二三,亦不多言。
无忧轻哼一声,冷道:“弄宫主常责无忧放旷,怎得此时,这般不顾礼法!”
弄无悯初时不应,不过眨眉,却陡地使力,直将无忧扯入胸怀,后便两臂围困,侧目未敢对视,面颊轻赤,缓声懒道:“白日里为那梼杌尾鞭所惊,心尤惶悸,这般,方可压惊。“
无忧不拒不动,坐于弄无悯膝头,任其圈抱,稍顿,闻其再道:“倒是不知,除却梼杌尾,无忧可曾藏掖它物?”
无忧娇笑连连,又感弄无悯将下颌轻搁于其锁骨窝上,吐纳如兰,温气柔柔扫在无忧脖颈肌肤,无忧不堪其痒,笑颜更展。
二人这般无言拥坐,直至天明。
第二日,到得辰时,无忧方迟迟起身,往堂上用早膳。弄无悯随了她,也不催促,同储苑坐于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