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劫,忙挺身而上,双刀挥舞,已跟谢杀短兵而接。不过谢杀甚是刁滑,刚刚已于血阁中吃了大亏,这番倒也不敢硬拼,见一招偷袭不成,瞬时又隐了踪影。
“文哥哥,你可还好?”尔是几步上前探看。
苍文未应,却环着无忧急切道:“可有伤着你?”
无忧皱眉,摇摇头,又再阖眼;尔是苦笑一声,身子立于火龙驹旁,不敢再有稍离。
苍文跟尔是皆已不敢松懈,圆睁四目,眼观六路。
火龙驹脚下不停,眼见便飞至知日宫主殿。这时无忧悠悠似是转醒,脸庞稍侧,轻声问道:“文哥哥,到了么?”
“到了,到了。”苍文一手扯着缰绳,一手轻拍无忧肩膀聊作抚慰。
无忧身子又侧,两手环住苍文腰身,将头歪进苍文胸怀,喃喃道:“那便好了。无忧若可寿终于知日宫,也算了了心愿。”言毕,两手紧紧攥住苍文外衫,想着长吸口气,无奈喉头痛痒,胸口一缩,登时咳出血来。
苍文心头一紧,匆忙拍打无忧后背,又伸手揩了其口唇血丝。他稍低头,见无忧阖着眼皮,面色苍白。苍文陡生惊怖,抬手欲探无忧鼻息,耳中只听得呼呼风声,尤似夜哭;顿觉四下空空,苍茫天地,将那半寸距离拉得如年月般久长。
尔是见苍文此状,心中暗道:她莫不是就这般去了?正想着,耳边却听得苍文闷声一哼,尔是抬眼,又见谢杀螯钳,她顾不得思量,如箭离弦,已跟谢杀斗于一处。因谢杀一只鳌钳夹着无忧手腕,原本使力要将无忧生生拉了去,这边仅剩一钳跟尔是双刀抗衡,实在难占便宜;苍文于马背上,听声辨位,连发十数气箭,箭箭命中钳制无忧的巨螯之上。谢杀恐难遂心意,更不敢恋战,若是青山不在,再多筹谋皆是枉然。如此这般,他瞬间便又遁逃,再无踪迹可循。
尔是喘口气,道:“文哥哥,想他识趣,不敢再犯。此处距知日宫甚近,你们快些去寻知日宫主。”一边说着,一边回身,却见身后苍文仍是坐于马上,怀中紧紧抱着无忧,胳膊圈了一圈,惜若至珍;而他面上两道血痕,自目而下,苍文两眼紧闭,嘴角却是一抹轻笑。
“尔是,你可知,刚刚我还当无忧已经。。探她鼻息,虚弱然尚有序,想来师父妙手,定可回春。”
尔是奔至苍文脚边,两手紧握其臂,摇晃几下,悲道:“你为谢杀鳌钳伤了两眼,恐是跟那目荣华一般盲了!你竟笑得出!”
苍文这方抬手,按上尔是手背,缓道:“烦劳可否为我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