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文心中挂念弄无悯伤情,想着定要在其回宫前赶往邢德山,匆匆交待给赤武些宫中防御布置,便马不停蹄往二星君宫赶去。
邢德山位于南北两端正中之地,其上有邢德宫,为南斗星君北斗星君居所。提起这二位仙君,苍文都要止不住摇头叹气:上次知日宫一见,苍文曾打定主意,若无要事,定要躲着这两位,未想今日却要孤身前往,心中哭笑不得。
火龙驹行了半日便到了邢德山主峰。苍文刚下马,便见两俊俏男子宽袍广袖朝自己奔过来。
“小徒弟,怎么只你一人前来?”说话的人身着艳红长袍,披头散发,然容貌秀而不媚,倒也压得住那火红。
“什么小徒弟,若他是小徒弟,那弄兄的另一个徒弟当如何称呼?”另一人着黑袍,头发亦不拘束。
“以你我年岁,称他小徒弟都嫌多了,至于另一个,就叫小小徒弟。”
“胡搅蛮缠!”
苍文见两人作势又要争吵,忙跳将出来,道:“两位星君,叫我苍文即可。”苍文心道:你们可有千年仙龄,然这般言辞,哪有半分仙人行状?
“小文儿,你师父呢?”黑袍仙君问道。
“我说柴寿华,你这称呼比小徒弟恶心百倍。”
“实乃真情流露。”黑袍仙君一顿,又道,“别在小辈面前直呼我名。”
“不叫你柴寿华,那应叫你做甚?”红袍仙君突地作了个揖,“北斗星君在上,请受一拜。”
“柳浮江,你要如何?难不成又想跟我比试?”
苍文心知如此放任二人,恐争到天黑也难有结果,忙道:“星君,家师应隐曜仙尊所托,前往用九墟为封印阴烛尸助力,无暇分身,故命苍文前来,不知二君信中所提镜妖密隐究竟为何?”
柳浮江收了笑颜,斜眼瞧瞧柴寿华,袖子一拂,道:“且随我们入内详谈。”说罢,已是负手,大步行去。
柴寿华嘴角一勾,紧接着便也去了。
苍文随二君穿过外殿,直直进了内院,因这邢德宫乃是首次前来,他不免四顾:这宫内布置跟知日宫大相径庭,清雅简朴,即便主殿,也不过几只木凳,几张木桌,无金无玉,很是随意。内院偏大,梅兰竹菊尽有,棋台琴台俱存,乍一看,倒似读书人的雅致居所。
柳浮江跟柴寿华齐齐落座,又将苍文让到一石桌旁。苍文刚刚就座,便见石桌之上陡然现出一杯清茶,热气冉冉,香气四溢。
柳浮江做个手势,示意苍文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