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见空中仅剩天地两房,心中想着如何各个击破:这两房因排位靠近,恐弟子间明争暗斗最为激烈。
鲜于童心中亦是想着先将地字房击破,而后可全力对付隐身不见的往字房,但心中又隐约担心一旦破了地字房,是否也在为往字房做嫁衣裳,心中又难拿定主意。
正待鲜于姐弟思量之时,却见空中突现一道红光,似是有人隔空挥舞血刃,那血色在半空凝为一滴,血气弥漫渗开,已是将往字房隐形幻泡染成一颗巨大血珠。
“师妹,这是何物?”御早敬在幻泡之内,见身前身后,满目所见无不是血红一片,心中大惑。
无忧心下一震,总觉这事过分蹊跷;而那明晃晃的血色更是让人心中抑闷。
“来者恐是不善,我们提高警惕。”蔣丘伯伦亦有此感。
“阿姊,那往字房已然现形,却不知我们如何制敌?”鲜于戎忙问。可他话音未落,就见地字房幻泡疾疾朝己方而来,速度之快已难反应;那天地两房弟子均觉心下一抖,身上一寒,那两只幻泡竟融于一处,两房弟子已是并在一起。
“如此这般,倒可直接较量拳脚。“汤夜夜见状,轻道。
“原来如此。”蒋丘伯伦自顾自颔首,“敌我混于一处,需得尽快制住对方廿位弟子,一来避免时间过久,误伤幻泡;二来若一房势颓,恐其弟子毁损幻泡同归于尽。”
无忧见不远处那一巨大幻泡之内,天地两房人马已是分立左右,楚河汉界煞是分明。鲜于姐弟先发制人,已是掐个剑诀,运气往地字房前头几名弟子而去,其所使的,正是追日七式。
无忧见那鲜于戎早得先机,一招“飞絮式”,化整为零,其气一出,已有数名地字房弟子中招,还未待近身,便为鲜于戎剑气击于面门,登时晕死过去。而鲜于童不过一招“燃花式”,使得围攻上前的三四人当真如燃尽之花,应其剑气而落。姊弟两人心有灵犀,剑招之上更是相得益彰。
汤夜夜见那鲜于童飞身而起,手臂起落,动作翩然,心道:这小子倒也有些真功夫。
蒋丘伯伦低声道:“鲜于姊弟下手忒狠,直击面门,看地字房模样,就知其剑气挟力千钧,招招实打。大家皆是同门,何必如此。”
“自当竭力取胜;若是留手,反伤情谊,害人害己。”汤夜夜眼睛一挑,瞧了一眼蒋丘伯伦,低声道。
无忧见眼前血气又盛,伸手往幻泡薄壁一拂,眼前似是晃见数只蓝色小虫,眨眼无踪,视野之内又是血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