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日宫,紫砥丹房内。
褐次埋首膺前,尤显谦卑。
“今日始炼碧梧桐,几日可成?”弄无悯单臂负后,沉声询道。
“回禀宫主,速则三日,缓则五日。“
”三日后,将碧梧桐置于其内。“话音方落,弄无悯已是探掌,将一木匣托于褐次目前。
褐次见状,立时抬掌,恭敬受纳,然细观木匣半刻,心下见疑:此一物,宫内丹房多见,却不稀奇,怎得宫主偏生命吾以此物承纳碧梧桐?
弄无悯目睑稍低,已查褐次情状,踱步近前,掌扶其肩,一字一顿,沉声缓道:“此匣,非常。”
褐次顿觉忐忑,身子轻颤,徐退半步,支吾接应:“宫主......弟子......愚钝。”
弄无悯闻声,轻嗤笑道:“且将此匣置于一处,挽袖细观膊内。”
褐次自感不妙,喏喏一应,立时动作,待将右臂肘上暴露面前,褐次腿脚一软,登时瘫坐地上。
只见其右臂膊内,一道黑气如线,已有寸长,结眉细观,黑气蜿蜒,自往肩胛。
“宫......宫主!”
弄无悯见状,掩口胡卢,稍顿,径自上前,探身扶掖,待同褐次四目相对,这方轻咳,徐徐应道:“莫忧,不过洒了少许药末于那匣上。”
褐次股栗,启口欲言,却是哑声,不得只字。
弄无悯轻笑不迭,退得两步,背对自道:“此碧梧桐,亦非寻常;吾必得以毒匣存之;然,吾岂会罔顾知日子弟性命?丹成之日起两月后,汝携此物,直往主殿,奉于宫主同弄无忧。汝当谨记,必得于二人目前同时开启此匣,授之以碧梧桐。”
褐次暗暗吞唾,疑窦丛生,心不及口快,已是抬声直道:“奉于宫主?宫主便是宫主,岂非于两月后携碧梧桐呈于您之眼下?”
弄无悯闻声,纵眉苦笑:“尔仅需依言行践,面呈时日不可迟亦不可早,知情之人不可多亦不可少。“稍顿,弄无悯回身,目睑一紧,眼风轻扫褐次,缓声接道,”解药,分存四处——毒匣、碧梧桐、弄无忧、知日宫主,四缺其一,金丹不救!“
褐次心惊,愁眉难展,右臂站颤不止,右掌微开,五指轻蜷,竟是连半分力气亦不敢使。
弄无悯见状,浅笑上前,缓道:“此毒,三月内解之,性命无虞;事成之后,琼室居之,炼珍食之,汝仍是我知日子弟,紫砥掌事。”
话毕,弄无悯眉飞入鬓,拂袖而外,却又接道:“然,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