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玄英闻言罢走,鼻息渐重。
“弄......弄宫主?言行蕴藉,悲悯胸怀......岂会如此?岂会如此?”
青丘嗤笑,半晌,见桥玄英木然回身,取座桌边,喃喃自语不迭。
“若......若是弄宫主所为,其何以纵门主归返,不惧门主漏言?”
“除却玄英,何人肯不疑我?”青丘轻笑出声,稍顿,接道:“且不言你我妖修,名微言轻;即便吾乃愚城城主,一面之词亦不足信。”言罢,阖目长叹,径自又道:“肩山之上,恐吾倾慕弄无悯之事,无有不知;当下正是其同弄无忧欲结秦晋之时,吾若直言,世人自当以为青丘求之不得,自毁容貌以诬知日宫主,诚恐徒添谈资,为人讥笑罢了。“
“无忧小姐......”桥玄英这方念起,抬眉紧道:“那无忧小姐可有性命之虞?”
“恃势怙宠之辈,损荣与共,玄英以为其当如何?”
桥玄英闻声,思及前后弄无悯之言,冷汗雨下,股战而栗;然关乎无忧之言,倒是并未尽信。
“其为何如此?”
“肩山之上,知日之内,恐有诸多隐秘,无人可查。”
“隐秘?”桥玄英心下暗自思量,既欲离城,自当先救楼主人破出水火,知日宫之事,总需提及一二,以助戒慎。
青丘思及那夜怀橘宫情状,不由寒毛倒竖,怵然阖目,哀恨怨毒,百味钻心。拊膺之际,却见二三泣珠自怀内落出,青丘忿极,投足踏于其上,着力甚重,迅指之间,珠化粉灰。
“门主,此物?”
青丘目珠浅转,抬掌将散发一收,轻声应道:“鲛族之珠,可解百毒,玄英忘了?”
“那这回旆毒,解不解得?”
青丘心下燥乱,抬声薄怒:“此珠此毒,皆出于弄无悯!回旆之毒日久,想其暗伏不发,便是泣珠粉之功;若是现下重以泣珠涂面,容颜必复,然,恐两相作用,回旆毒至骨髓!且吾若以泣珠为灵丹,诸多倚赖,岂非正中弄无悯算计,一世难脱其掌!”
桥玄英更见黯然,勾连因果,暗暗寒心:知日宫主,竟是如此精于算计之辈!思及前日青丘之言,桥玄英身子陡地一颤,一字一顿道:“门主......莫非......知日宫内,二主共存?”
青丘一怔,冷哼一声,笑道:“仙乎魔乎,正乎邪乎,关你我甚事!”
桥玄英登时解意,颔首唯唯:“玄英胸襟,实难包容天下;若其怙恶,自有天收!”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