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夜婴宁下了车。让楠姐先把车开回家。依照她的估计。恐怕要和宠天戈一起吃过晚餐才能回去。
或者。回不去。
两个人也像是世俗男女那般。腻腻歪歪。好像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太少。恨不能时刻依偎。
最初。夜婴宁是有些惧怕宠天戈的。尤其是他露出一扬眉。一抿唇的表情的时候。但她很快就掌握了应对的诀窍:要么。比他还冷淡。要么。先撒娇妥协。反正无论这两种方法中的哪一种。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都能让宠天戈先对她乖乖投降。
屡试不爽。
自从这以后。夜婴宁就像是触到了神奇的开关一样。和宠天戈独处。很少再战战兢兢。
坦白來说。他真的是在容忍她。宠溺她。绝无仅有。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这么好脾气了。
原來爱真的会令人变得温柔。
夜婴宁沒有乘坐普通的员工电梯。。他早在前几天就将密码告诉了她。一來是。她不想逐层停。耽误时间。二來是。她也不想碰到各个楼层各个部门的员工。会很尴尬。
望着不停闪烁的红色数字。她对着面前光可鉴人的镜面。重新检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确定精致无暇。
还真的是。女为己悦者容。两天沒见。夜婴宁不想在见到宠天戈时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妥。
夜婴宁踏出电梯。。走廊里异常的安静。
她走到秘书部。敲敲门。客气道:“下午好。我想见宠先生。”
听见夜婴宁的声音。众人一怔。她们当然都知道她是谁。前几天也是一起共事过的。
只是。众人见到是她。表情都显得有些不大自然。一个个接连又全都低下头去。装作看不到。在忙手中的工作似的。
不得已。刚刚顶替Victoria职务的Miranda连忙起身。。笑吟吟地走到夜婴宁面前。客气地打着招呼道:“夜小姐來了。您请稍坐一会儿。我去给您倒咖啡。刚好茶水间新进了一台进口的咖啡机。您真有口福……”
说完。她作势要将夜婴宁引领到一旁的小型会客室。
夜婴宁眼神一动。她來天宠若干次。从來沒有到宠天戈隔壁等待他接见自己的先例。
“Miranda。宠先生是在开会吗。”
。跟着Miranda的脚步。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是、是啊。宠先生在开会。可能要一会儿才能结束。”
Miranda颇为不自然地假装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如是回答着。
夜婴宁收住脚步。转过身。直视着她的眼。似笑非笑道:“刚好我去了会议室。里面沒人。”
其实她沒有去。不过是随口诈一下而已。
Miranda的脸色几变。非常尴尬地看着夜婴宁。一时间说不出來话。只觉得这件事对自己來说异常的为难。异常的棘手。
宠先生特地叮嘱过。这段期间。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可偏偏來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夜婴宁。
夜婴宁看看她。顿觉失落。垂下眼。想了想道:“我不为难你。这件事也不是你能决定的。da。请你帮我一个忙。我先去楼下的人事部和财务部。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帮Victoria弄一下报销的凭证。一來一去也要一些时间。等你们宠先生方便见我的时候。你私下给我一个电话。我再过來。你们也不要告诉他我之前來过一次。怎么样。”
da连连点头。感激地看向夜婴宁。
刚好手边是茶水间。夜婴宁向里探了探头。不解道:“怎么忽然想起來换咖啡机了。”
Miranda沒想太多。。顺口道:“宠先生说原來的那个有些旧了。所以换了一台新的。他说新的口感更好一些。”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夜婴宁微微一愣。新的口感更好一些……
心头不觉间有些苦涩。
她冲Miranda点点头。转身再次走向电梯。下楼去人事部。
一路上。夜婴宁的心思有些恍惚。其实。有些可笑。。
想要和宠天戈生一个孩子的冲动。
这当然不切合实际。至多。只是想想。可她毕竟想了。在不想和想之间。她选择了去想。
而他却在此时此刻不知道在做什么。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了。从一众秘书的眼神。以及Miranda期期艾艾的回答中。已经猜到。办公室内。宠天戈应该是和一个女人在独处。
一个女人。是谁呢。唐漪。还是傅锦凉。又或者是哪个歌手。。哪个演员。哪个模特……
他们在做什么呢。是谈公事。还是私事。还是……
难道。真的是在偷|腥。。
不能再想了。
她奋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头脑里纷乱的思绪全都赶走。
你真傻。看着缓缓下降的数字。夜婴宁朝着对面的自己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
*****
宠天戈坐在他的真皮座椅上。背对着写字台。面朝落地窗。
“给你的钱。还够用吗。”
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喜怒。有几分疏远。也有他一贯的高傲冷淡。
“够了。我现在……现在的收入也比较稳定。”
停顿了片刻。一个女声响起。声音有些低。
她又想了想。补充道:“只是……我最近总是想起当天的情况。不停地做噩梦。一会儿梦到她。一会儿又梦到是我……”
声音里又多了几分颤抖。像是陷入了极其的恐惧。
“行了。事情已经都过去了。我也把该处理掉的都处理掉了。到现在为止。不是根本沒有人追究吗。”
宠天戈搭在椅背上的手。微微动了动。曲起了手指。轻叩了几下。
他闭着眼。眉间皱成一道丘壑。显然。也因为女人所说的话感到一阵烦忧。
“是。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
女人连连重复了两遍。好像也在劝说着自己。声音渐渐平稳下來。
“只不过……”
她回忆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不解。似乎正在考虑着该不该说。该怎么说。
“怎么。”
宠天戈一向最讨厌说话吞吞吐吐。一个追问。已经流露出了他的不耐烦。
“只不过夜婴宁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我记得有一次她还去花店订了一束专门拜祭死人用的鲜花。说要送到眉苑。我当时吓得不轻。也沒有敢问她是要拜祭谁……”
女人边回想着当日的情况。边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