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早就知道。”
见夜婴宁的脸色正在一点点惨白下去,他似心头涌|出几分不忍,罕见地耐心解释道:“若不这样,又怎么把该拉下水的人都拉下水?只有牵扯的人多了,整件事才会更好玩。夜澜安以为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谋算了一切,所以我索性就等着看,看她到底要怎么收场。可她居然真的蠢到想把那个孽种算到我头上,我如果再继续沉默,说不定她还真的要把孩子生下來。幸好,那天你也在,而我发现她就在门外偷听我们的谈话,真是天赐良机。”
林行远顿了顿,面庞上的笑意不减,修长分明的指节轻叩着平滑桌面,笃笃笃,每一下似乎都敲打在夜婴宁的心上。
她愈发觉得遍体生寒,事实竟然如此惨淡,夜澜安和林行远这两个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可是无论哪一个,都是在利用她!
“我一直在想,夜澜安会怎么把那个孽种给处理掉,果然,她还是借了你的手。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太可怕,连我这个男人都觉得难以接受,啧啧!”
看出夜婴宁的绝望和恐惧,林行远笑意更盛,他觉得告诉她这一切不算是个冲动的决定。起码,能稍微逼|迫出她对夜澜安的恨意,那样,或许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管孩子是谁的,到底是一条小生命。你们两个人真不是人!”
夜婴宁简直全身颤抖,她确实怨恨夜澜安,恨她将自己拉下水,平白无故地被扣上蓄谋杀人的大帽子,但是她更替那个还沒有來到这个世上看一眼的孩子惋惜,因为无论它的父亲是谁,它都是无辜的。
“來的如果不是时候,那就不该來。”
对此,林行远毫不动怒,淡淡回应道,脸色丝毫不变。
“你们两个,不,你们三个的事情,我沒有必要也沒有兴趣知道。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见他连起码的人性已经丧失殆尽,夜婴宁早就放弃了对林行远进行任何说教,那无异于对牛弹琴。
她愤然起身,迈步要走。
“你觉得,我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吗?再说,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如果夜澜安知道了,她一定会把你当成我的同伙。反正,她爱我,但她恨你。所以,一切的黑锅,都是你來背。是你发现她和杜宇霄有染,跟踪她,然后把这一消息告诉给我,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让我对她彻底失望。”
林行远颠倒黑白的功力,早已一日千里地长进,他撒起谎來,简直脸不红气不喘。
“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