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觉得这些话沒有什么说服力。
好好安慰了一番好友,夜婴宁离开了军总。
她很累,也很困,但是精神却亢奋着。可能是因为一夜之间跑了两次医院,见了很多张被病痛折磨的脸,让她整个人莫名地对生老病死多了一丝恐惧。
人生多说百來年,再多的财富,再高的地位,到了最后,都逃不开一个撒手人寰。
怪不得人家说,当你对生活感到不满,绝望的时候,就去医院里走一圈,回來就会更加珍惜现有的生活,会学会敬畏生命。
夜婴宁回到家的时候,很意外地看见,周扬已经回來了。
他的腿几乎已经沒有大碍了,此刻,正兴致勃勃地在客厅里摆|弄着茶几上的一束花。
见她进门,周扬转过脸來,邀功似的问道:“如何,我插花的手艺还不错吧……”
发现夜婴宁脸色不大好,他急忙顿住,急急迎上來。
“怎么了?”
夜婴宁换好鞋,走过來,端起水杯喝了几口水,摆摆手道:“沒事,我去了一趟军总,看了看苏清迟的妈妈。老太太不是很好,医院一直怕有风险,手术也定不下來日期。干脆就这么拖着,选择保守治疗。”
周扬也是一愣,沒想到情况居然这样不乐观。
“这样,我去问问朋友,看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
说罢,他转身上了楼,去书房里打电话。
夜婴宁揉了揉隐疼着的太阳穴,去卧室洗澡。
等她再出來的时候,发现周扬还在书房里,听声音,他是在和部队医院工作的战友在聊天,向对方咨询着苏清迟妈妈的病情。
卧室的角落里,是周扬的行李箱,箱子是打开的,里面有好几样当地特产。
夜婴宁看看,刚想去问他有沒有给自己带礼物,周扬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來,是谢君柔打來的,估计是问他有沒有安全到家。
她连忙拿起來,快步走到书房,递给他,用嘴型示意:“妈电话。”
周扬又和战友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接起谢君柔的电话。
“妈,我到家了,又不是小孩儿,你还特地打电话來……”
周扬笑着和那边打招呼,不想,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凝滞起來,语气也完全变了。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旁的夜婴宁听不到那边说什么,只是眼看着周扬脸色大变,一时之间,她也猜不出來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