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敖炫庭一声苦笑:“我落魄如此,人人当我是瘟疫,有几远逃避多远。你我不外是见过几面,也不曾说上两句话,而且我对你的态度也不是友好,却不曾想到,你把我当作朋友,还是老朋友。”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挺不幸的,但天底下比你不幸的人多了去,你又不是最惨的那个,——至少,你也享受过荣华富贵,也曾春风得意过是不是?也别太不知足,许多人都不如你呢。还有,如果你都看不起你自己,那就没人看得起你了。”
敖炫庭点点头。
忽然间就红了眼眶。
都说雄性生灵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如今敖炫庭这个堂堂七尺雄性生灵,却是落泪了,想必,他的心真是伤了。
哎,我也是无能为力。
也只是能够帮他两颗太阴果丹药而已。
取了溪水,回到洞穴。
刚回到厢房,忽然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在我跟前一闪。我唬了一跳,装溪水的坛子差点儿拿不稳几乎要摔到地上。
定眼一看。
一袭冷艳霸气高贵妖艳的红衣。高人一等的轻薄身子板,挺拔,颀长,飘逸出尘。雪白肌肤,单眼皮,桃花眼,鼻子削过一样挺拔,完美,妖孽,倾倒众生的绝世容颜。
不是北寞刹那家伙,还会是谁?
我不可置信,瞪着他。
北寞刹走到我跟前,斜歪着脑袋,上下横扫了我一番。之后把他的鹰翅膀放在我下巴颏下面,轻佻地往上一抬,让我的脸对着他的脸。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眼神中透出几分玩味。
直把我看得毛骨悚然
我忍无可忍,伸手拍开他抬着我下巴的翅膀。一边问:“北寞刹,你怎么来了?”
北寞刹没答我,一屁股的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里,身子懒洋洋的往椅背靠了靠,右边的鹰翅膀一扬,一把白玉骨扇出现在翅膀中,“哗啦”一声打开,翅膀拿着白玉骨扇,悠然自得的轻轻扇着。
他惬意地跷起了二郎腿。
放在上面的那条长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
笑得春光明媚,倾国倾城。一边对我评头品足:“小骗子,你终于长开了。就像一朵将开未开的蓓蕾,冷不防的就绽放,绽出了夺目的美丽,虽然仍然是瘦,却不知不觉多出了很多妖娆,婀娜多姿起来,一举手,一投足,就有了风情的味儿,浑身上下充满了雌性生灵魅力。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北寞刹见了也会笑逐颜开哇。”
我瞪着他。
又再问:“北寞刹,你怎么来了?”
北寞刹答非所问,用了极愉快的声音道:“小骗子,整整十四年没见,你想我没有?”
他向来都是吊儿郎当,没一点正经。
这么多年来过去了还死性不改。
我来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学了他牛头不对马嘴答非所问:“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回到了月玡山?你说过的,我的法术高了,体内的真气跟着变强,形成了一层超强的防御能力将我的气息保护,所以你难以感应到我的情绪。既然你感应不到我的情绪,自是对我的事儿一无所知是不是?”